他到现在,还期望两兄弟和好。
和好?
他们都没好过,哪里来的和。
赵含梅端着水出来,蒋家三房蒋三妹匆匆走了过来。
“三小姐!”
“嗯!”
蒋三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点了点头。
赵含梅提醒她,“三小姐,老爷子才睡着。”
蒋三妹表情很难看,“怎么了,我要见我爸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对不起,三小姐。我只是陈述了这个事实。老爷子已经痛得睡不着了,现在好不容易才睡着……”
“行了行了!”蒋三妹摆手,没好气地说道:“说得我盼着他死一般!”
谁说不是呢。
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活到所有子女都盼他早点死,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不过,死之前,财产最好要划清楚了,蒋三妹想。
不要每次都便宜了蒋宁渊,那小子最近势头大,应该快要压上她这个亲姑姑了!
“对了,小梅。”见赵含梅恭恭敬敬要离开,蒋三妹叫住她,“我听说文教授和你走得很近?”
赵含梅垂下眸子,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三小姐,我们只是朋友。”
“什么朋友?男未婚女未嫁,我看我们家小梅一点不属于那些所有的大家闺秀,和文教授般配得很。”
赵含梅还是强调,“我和教授只是朋友。”
“行行行,朋友就朋友吧。你们年轻的人套路我已经跟不上了,真是人老了,逐渐跟不上这个潮流了。小梅呀,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听我一句话,宁渊是个金龟,但不是一个婿。嫁人,还是平平常常得好。”
赵含梅点头,“就像三小姐一般吗?”
“你……”
蒋三妹年轻的时候也因为爱情和一个穷学生私奔了,结果生活在一起后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让他们那点浪漫的爱情早早消失殆尽,没过几年,蒋三妹就抛夫弃子跑回了家。
没多久,她唯一的儿子找上门来。当年那个穷学生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留下了年幼的孩子。
蒋三妹从那之后没有嫁过人,相对男人她更加喜欢权势在手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些年她做得挺好的。
蒋家三兄妹中,蒋老大只对花草树木感兴趣,多年来一直在国外生活。蒋家老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每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每天都没有一刻清醒的时候们,蒋家只有她。
蒋老爷子无数次说过,要是她是个男孩就好了。
男孩?男孩?!
难道她就不是蒋家的骨血,不是他老爷子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吗?
蒋三妹不服气,也不屈服。
都说她得不到蒋家,她偏偏要做给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
赵含梅刚倒完水,还没擦手,电话就追魂一般响个不停。
这个电话,是蒋宁渊特别给她准备的。
说的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但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
电话惊叫,让她心都颤抖了起来,手也情不自禁抓起了电话。
“老板?”
那头还是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刚刚在干什么?”
手上还残留着水珠,赵含梅没有打算瞒着他,“我在倒水。”
蒋宁渊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
“刚从老爷子那边回来?”
赵含梅点点头,意识到这是电话,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动作,于是答了一声。
“嗯。”
“老家伙还没死吧?”
赵含梅蹙眉,没有顺着蒋宁渊的话说下去,“刚刚三小姐来了?”
“她来干什么?”
蒋宁渊笑了,“看来,老爷子还没死,姑姑倒是坐不住了。”
赵含梅沉默,然后隔了一会儿,发现蒋宁渊还没挂电话,换了一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嘿嘿一笑,“怎么了,小霉想我了?”
赵含梅心一抖,声音却很平静。
“老爷子时日不多,相比我,他更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
“我?”蒋宁渊漫不经心,“那贱种不是一直陪着他吗?”
“老板……”赵含梅替蒋云宁说了一句公道话,“二少爷也离开很久了……”
“扫兴。不说了!那贱种以为这样就能斗过我么?没门!”
挂了电话,蒋宁渊神清气爽。
车滑入满满车流,手机一震,一条短信滑了进来。
蒋宁渊看了看,眼睛一眯。
“前面转弯,去美人香。”
☆、第43章 053-054
美人香,郑焱东已经等在那里。
他对女色一贯没太大兴趣,但知道蒋宁渊的性格,招手叫来两个女郎。
只不过蒋宁渊搂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滋味,推开女郎。
女郎一个踉跄,没有想到这位老板这般不怜香惜玉,正要抱怨几声,郑焱东已经挥了挥手,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说完,郑焱东把一叠钱递给女郎。
女郎接过,微微一笑,满足退了下去。
他们不愿意他们伺候,她们还不乐意呢。
摇着丰满的臀,女郎们退了出去。
“你说他在找张齐辉?这人什么来头?”
郑焱东看了一眼时间,“据说是李婉怡的男朋友。”
“男朋友?这就好玩了,当妈的偷了人,当儿子的不斩立决也是窝囊。”
郑焱东喝了一口水,没答话。
“他要找张齐辉我偏不让他如意。你那边给我找到张齐辉。”
“嗯。”郑焱东放下水杯,目光落在手表上,眉头微皱,“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蒋宁渊也看到了郑焱东手上的表,很一般的货色嘛,“以前没见你戴过。”
“朋友送的。”
对于女色,郑焱东不是高手,但蒋宁渊是。
“那个程嘉琦?”
郑焱东表情微微一滞,点了点头。
“看上人家了?”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呵……”
蒋宁渊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靠欺骗维持的爱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不过是两个孩子谈一场爱情游戏罢了,没一会儿就散了。
郑焱东走后,蒋宁渊依然没有走。
先前的女郎替他换酒,见他眸色浓黑,面如冠玉,倚靠在沙发上却气质卓越,女郎多了几分心思。
上前替他倒上了酒,“老板,不是本地人嘛?”
“你看的出来?”蒋宁渊笑了笑。
“是呀,云州没有老板这样出色的。”
“你这小嘴真甜。”
男人笑起来的模样可以说是邪魅狂狷,加上他出手大方,女郎有些心动,上前勾了勾男人的手指,“我其他地方更甜,老板你想不想尝尝嘛。”
“是吗?”
蒋宁渊还是笑,目光落到被女人勾上的手指,“可是……脏呢。我觉得很脏呢。”
女郎一愣,随即明白蒋宁渊说的是自己,瞬间脸色苍白,最终气鼓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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