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煜把她的小旅行箱送过来,门也没让进。
于是他压着眉毛瞪她。
“我,去送他下楼。”林曼赶快推着程嘉煜进了电梯,不敢看站在门口的父亲。
电梯门刚刚关上,便被他捉住,压进了角落,镜面的墙壁反射着男人凶狠的亲吻。
手伸进衣衫,握住的是温软的布丁,推她抵到后面,低头噙住她的唇,是鲜桃味的果冻。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裤子绷紧得难受。
林曼自知今晚亏欠他,主动亲他的嘴,“我知道。”
又滑到下巴上啄他的胡茬,“今天对不起啦。”
最后出其不意,突然屈下身,在那处昂首起来的地方用软唇碰了碰,“麻烦你忍一忍。”
男人“嘶”地长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捞起来,一边咬着牙把手伸进裤子去调整,“你找打是不是,点了火不管灭?!”
恰好到了一层大厅,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林曼抱着他的胳膊晃,小脸上都是讨好的表情,“辛苦你啦,老公!”
程嘉煜眼睛睁大,盯着她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孩的眼神裹了枫糖,故意拉长声音,“老——公——”
“我不管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反正,我认定你了,不会再让你跑掉!”
带着些固执的认真表情,似曾相识——思绪回到那年的冬天,她站在玻璃窗前,纤细却坚定的身影,明亮了外面的夜景,毫无犹疑地告诉他,“爱上你,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这是我的决定。”
他搂紧胸前的小人儿,“我傻呀我跑,死在你这里都行!”
晚上睡觉前,林曼偷偷给程嘉煜打电话,“对了,我爸到底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哪有!”程嘉煜立刻纠正,“都是好话,一直在夸你。”
“那他骂你了?”林曼想,父亲和男友,似乎就是天生的对立身份,再加上这么猝不及防地见面,她不信一切都是风调雨顺。
“我为什么要挨骂?”程嘉煜反驳,微微停顿,语气又变得郑重,“其实,你爸爸很关心你的。我答应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其中的细节,无需多说,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无关乎地位、功名,只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两个男人。
“不过——”程嘉煜拉长了遗憾的声音,“好像在你回c市之前,都有了10点必须回家的门禁。”
回美行程的前一晚,林曼接到了骆霄的电话:他说自己报名了在印尼的一个和平医疗组织做实习,马上启程,可能毕业以后也会去那里发展。
“我想告诉你,这个号码,以后我就不用了。另外我知道,我妈的厂子,是你在帮忙,谢了。”
骆霄的母亲跟朋友一起,在加里曼丹岛办了个燕窝加工的小工厂。
中间遇到了些运转困难,幸好有国内一家食品企业联系上她们,组建了从源头到销售的一条全产业链,其中深加工和销售部分在中国开展,直接打开了消费市场。
对方表示是受人推荐,投资很是爽快,但唯一有个要求——让他们雇佣当地的失学少女做挑毛女工,工资有一半充作学费,助她们重返校园。
骆霄想来想去,这样的要求特征,好像只有林曼的kare宗旨最为符合,虽然她不承认,但他知道这是她在避嫌,心里还是感恩的。
她是他的遗憾,也是他的光明。
善良的女孩儿,愿你一生喜乐。
我会在世界的角落,默默地为你祈福。
林曼挂了电话,还在纳闷:
自己从不知道骆霄家人去印尼办什么工厂了啊!
琢磨不明白,还是算了,去冰箱拿了一盅燕窝鲜果捞出来,去去暑气。
是保姆阿姨下午就炖好的,冰镇一下,现在吃正是清凉爽口。
程嘉煜说这些燕窝是客户送的,内部货,比市场卖的质量要好很多。
许若兮是能品出分别的行家,她说这些应该是雨季头期的极品,确实品貌和味道都极为上乘。
林曼听着似懂非懂,只是单纯地在想,她还是喜欢甜味的口感,下次石峰糖可以再多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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