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藏匿在王婉容屋后石室的那天起,好几个月里来来去去的信鸽不计其数,尤其这几日特别频繁。
王婉容发现我的存在,朝我走来,把身上的披肩盖到我肩上「这些日子委屈妹妹了。」
「不委屈,谢谢姐姐收留。」
为了躲避刘皇后,王婉容将我安排在她寝房后的密室,叮嘱我不能离开屋里一步,本来她的寝宫僕婢就少,平日也鲜少有客来访,被安置在此后我便没再见过任何人。儘管藏在简陋石室行动不便,但经她巧手安排,饮食起居倒是舒适得宜,无论是保暖的床被还是丰盛的伙食,连她平日所穿的锦绸皮袄都给了我几件。
虽然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动身的消息,但看她如此细心安排,联繫贾奕助我出宫,实在很窝心。
王婉容可爱的脸庞有些忧心「明妃妹妹,有消息说太上皇今日回宫,恐怕……」
「他会来这?」徽宗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不知为什么突然回来……
「有可能」她握住我的手,坚定地看着我「到时候要委屈妹妹了。」
「嗯。」我对她点点头。
僕婢匆匆把膳食在密室的桌上备妥后,便双双退出,最后推上木橱阖上墙,烛火摇曳映着四周冰冷的石壁,我坐在床沿,百般无聊的向后躺,望着同样冰冷的天花板,眼皮渐渐沉了。漫漫长日……
再醒来时,肚子已经饿了,密墙后传来细微酒罄碰撞的声音,隐隐有人在说话「听说我走的那日,师师没有回宫……师师来过妳这没有?」我不禁起身,伫足在那道壁后,听着那个曾经夜夜与我相伴的枕边软语。
「没有……」
「妳说她会不会为了周邦彦投崖?我疼她,伴她,护她这么多个日夜……难道她都不曾对我动心?我为了抛下一切上山入观,无论是江山,名利,财富……却有一件事我怎么都抛不下……师师,我好想妳,我真的好想妳……」
可以想像墙的另一头,徽宗孩子般的任性泣诉,我将手轻轻搁在壁上,墙面甚是冰凉。当初不应该答应他进宫,结果伤得他这样深……
「师师!是妳,对不对?师师!」
声音好近,我吓得收回手。
「太上皇,你喝醉了……」回应的是王婉容的娇嗔。
接着桌椅碰撞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什么撞上墙面震了一下,我赶紧后退几步。
「妳不能负我,妳不能!」
「阿……」先是王婉容的惊呼声,接着木橱规律的咿呀咿呀响「阿…阿…阿…」
「妳看妳这么湿,妳很想要我吧?」
「嗯…嗯…嗯…」
「很舒服吧,喜欢吗?」
「嗯…嗯…嗯…」
「知道吗,妳只能喜欢我赵佶,没有别人,没有任何人!」
木橱咿呀的频率突然加快「不…别…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能拒绝我,妳不会拒绝我,永远不会。」木橱的咿呀声越来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会…会…嗯……」
声音突然瞬间停止。
「我要妳,要妳的全部……整个晚上,都给我……」
王婉容不绝于耳的淫声,持续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