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瑶抬手,轻轻覆在易瑾爵的手上,她眉眼温柔的说,“你别太自责,我们还没有了解实际情况。”
易瑾爵看向贝瑶,心底的郁气消散了不少,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宋吱吱双眼无神的坐在急救室的门口。
看着她这副模样,贝瑶抿了抿唇,她走到宋吱吱的面前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她。
宋吱吱迷茫的看着贝瑶。
接着像是回过神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吱吱的哭声太大,响彻整个医院走廊,贝瑶嘘了半天,她却像是一个崩溃的孩子一样。
贝瑶无奈,这个时候护士走了出来,对着宋吱吱说道,“医院禁止喧哗。”
宋吱吱的眼泪就像是水龙头一样,瞬间被关上了,她刷的一下站起身焦急的看着护士,“护士,刚刚送进去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
护士说完,转身便进入了急救室,宋吱吱双目出神的瘫坐在的椅子上,手里面还紧紧的抱着易瑾爵的上衣外套。
“宋吱吱,你振作一点,你也是一名医生,闫一舟一定不会出事的。”
“对,闫一舟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跟着低声轻喃道。
易瑾爵面容严肃的走到她的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红色字体的抢救室,面色一沉。
“宋吱吱,你把当时发生的详细情况,再给我说一遍。”
可他话音刚落,贝瑶便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背,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闫一舟抢救成功再询问。”
易瑾爵在病房门口焦急的来回转悠。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抢救室,在灯灭的那一秒钟,三个人都聚集在抢救室的门口,主科医生满脸疲惫的摘下口罩,一出门便看到了贝瑶一行人,他想起来在国外的院长亲自打电话叮嘱的事情,连忙走到了三个人的面前。
“易总,你好。”
易瑾爵抬手虚握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的手。
“抢救的人,怎么样了?”
“抢救非常成功,只是他出血过多,需要静养,头上的上楼,也要看他醒来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主任将闫一舟的病情详细的介绍了一番,宋吱吱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贝瑶单手环住她的腰身。
她低声轻声安抚。
“宋吱吱,没事了,没事了。”
宋吱吱苍白的面容,总算是露出了一些喜色。
当护士推着闫一舟从急救室出来的那一刻,宋吱吱冲了上去,她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的男人,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决堤,最后还是被贝瑶拉了过来。
“闫一舟现在需要休息,宋吱吱,确定了他没出事情,你现在给我详细的说一遍,从你们出去,到出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一个场景都不要放过。”
贝瑶满脸严肃的看着宋吱吱。
宋吱吱此时脑子里却乱的不行,她拼命的摇头,“我,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贝瑶,你等我冷静一下再问我。”
贝瑶无奈,只能松开手。
她抬头看了一眼易瑾爵,发现主任医生等人都非常有眼色的离开了恰好这个时候,玄一面容凝重的走了过来,他恭敬的在易瑾爵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易瑾爵面色一变,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贝瑶有心想要跟着,可无奈自己也放心不下宋吱吱。
“宋吱吱,我送你回别墅休息。”
“贝瑶,我不想回别墅,我现在根本就睡不着,我想陪在闫一舟的身旁,看着他醒来,你不知道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他根本就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要是他出事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着坚定的宋吱吱。
贝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孽缘。
贝瑶待宋吱吱情绪稳定了一些,扶着她走到了闫一舟的vip病房中。
宋吱吱坐在闫一舟的身侧,静静的看着他,不敢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害怕惊扰了昏迷中的他。
贝瑶见此轻叮嘱了宋吱吱两句,又命令保安在病房门口守着,刚刚从医院走出来,便看到玄一已经站在一辆和夜色相融的黑色宾利旁,看到他贝瑶有些吃惊。
“玄一,你怎么在这里?”
“夫人,boss让我在这里等您。”
贝瑶听闻便明白了。
她心中一暖,坐了进去,一上车,贝瑶便询问,“刚刚易瑾爵急匆匆的离开,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抓捕的那个司机,醒来了,正在玫瑰庄园的地下室中,boss先去,害怕您一会儿担心,也跟着过来,便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您。”
贝瑶了然,她转头看着外面的夜幕,今天晚上必然是一个不眠之夜。
当她赶到玫瑰庄园的时候。
刚刚到地下室门口,就听到里面男人的哀嚎声,和被什么东西抽打的声音,贝瑶脚步一顿,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不方便进去,可玄一却没有她的顾虑,似乎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抽打声音戛然而止。
“boss,夫人来了。”
面前的这扇门被打开。
易瑾爵用身体将贝瑶堵在门口。
“你怎么来这里了。”
贝瑶听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少来,玄一还是你命令在医院门口等着我的,里面什么情况,让我进去看看。”
易瑾爵没有让开,反而还转过身责备一旁的玄一,“我不是让你将夫人带到卧室里面休息的吗?谁让你将夫人带到这里的。”
“是我让玄一带我来的。”
玄一低下头站在一旁不敢反驳。
易瑾爵低头看着贝瑶倔强的面容,语气不由放软,好声好气的商量着。
“里面的情况不太好,你别进去,你在上面好好休息一会儿,出结果了,我告诉你。”
“让我进去。”
她怎么可能安心的在上面休息,易瑾爵拗不过贝瑶,最终后退一步,让开位置让她进去,昏暗的地下室中,就亮着一盏黄色的灯光,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他低垂着脑袋,让贝瑶看不清他的面容。
地下室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另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带着倒刺的鞭子,站在角落。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身上都是横七竖八渗血的伤口,衣服和伤口都已经粘合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血人,下颚已经被卸下,贝瑶知道,这是防止这个人会咬舌自尽。
身后的男人,抬手捂住贝瑶的眼睛,鼻尖的血腥味到,瞬间被身后这个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味遮盖,“别看。”
“这不过是小场面,比这严重的我也见过,我不是那些金丝雀,易瑾爵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的。”
贝瑶站着拉开易瑾爵的手。
易瑾爵听闻,复杂的看着贝瑶。
贝瑶曾经还见过比这还血腥的场面,在哪里?她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难不成是在那个精神病院中?
一想到贝瑶在精神病院里面遭受的一切,易瑾爵刚刚还平静下的怒火,噌的一下升了起来。
而贝瑶之所以这么说。
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上一辈子。
在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尸体,比这血腥的自己见过不知多少,而且他们在抓来敌人或者叛徒的时候,审讯的手段甚至比易瑾爵这个还要残忍百倍。
易瑾爵心疼的看着贝瑶。
贝瑶撇了一眼,在男人对面那张黑色皮椅上,椅子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和瓜子,一看就是易瑾爵刚刚坐的地方。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易瑾爵。
“你生活还不错。”
贝瑶说着,推开易瑾爵坐上了那张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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