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看向贝瑶,沉下脸,“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老管家更是急了,吓得脸都白了,难以置信的看向贝瑶,“少奶奶,爵少爷是个病人,你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呢?要是爵少爷有个什么好歹,您也跟着完了啊!”
本来老管家还对贝瑶另眼相看的,但是此时关心则乱,再加上易瑾爵脖子上的伤痕肯定也是贝瑶弄出来的,顿时便心急的责备了起来。
贝瑶挑眉,也没有生气,轻笑道,“我刚刚是对他进行了针灸,不过只是暂时的压下了他体内的狂躁。”
只不过她略施了点小伎俩。
不仅暂时的压制了易瑾爵的狂躁,还更加深入的激发了他隐藏的暴戾。
就是为了在等待这一刻的炫技!
“少奶奶你又不会医术,你……”老管家明显不信。
下一瞬,原本痛苦欲裂的易瑾爵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吼,然后一把将周围正在给他镇定的医生甩开。
整个人也单膝摔在了地板上,额头青筋暴跳,裸露出来的胸膛剧烈上下起伏。
眼见他的情况越发的恶劣,闫一舟迅速的拿出了镇定剂上前,可是还没有碰到易瑾爵,就被他一把扔了出去。
就是这一刻!
贝瑶一根银针趁机刺向玄一,瞬间便挣脱了他的桎梏,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迅速的再将一枚银针插入易瑾爵的大脑。
易瑾爵的身体瞬间被定住,只是胸口依旧压抑的起伏,神经性的头痛让他苦不堪言。
闫一舟一惊,脸色变了,“他的病情特殊,不能随意针灸!”
然而贝瑶根本不听,面色不改,手法快狠准的又相继插入了几根银针。
就在这一瞬间,易瑾爵眸中的那片赤红蓦然散去,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息,脑袋轻轻地一歪,竟然就这样靠在贝瑶的身上睡了过去。
这时候,众人都震惊的看着贝瑶,不敢相信一个傻子,竟然真的会针灸!
而且在没有使用镇定剂的情况下,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易瑾爵安静的睡了过去。
要知道这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的啊!
闫一舟也诧异的看着贝瑶,甚至是神色有些激动,“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也曾尝试过针灸,但是之前每次的结果都只会越发的激发易瑾爵体内的狂躁。
贝瑶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挑了挑眉,“独家秘诀,非子女不传!”
言下之意,想要知道,就认她当爹!
闫一舟:“……”
拍了拍手,贝瑶嫌弃的将易瑾爵扔给他。
“扶他睡觉吧,我看他往日似乎睡眠极少,不过这一次,至少睡个五六个小时不是问题。”活动了一下筋骨,贝瑶又好心的提醒道,“对了,他体内应该有慢性毒药!”
说完,朝着闫一舟挥了挥手,然后潇洒离去。
毒药?
众人一凛。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易瑾爵再次醒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彼时的闫一舟正坐在他的床前,观察手中的ct片。
看到易瑾爵醒来,有些叹服的道,“不多不少,正好六个小时。”
易瑾爵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无比的踏实,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我怎么睡着的?”
“一名医术高超的少女替你针灸之后睡着的,”闫一舟的神色凝重,“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刚刚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对你进行了全身检查,你的体内如她所说,确实有慢性毒药,但是这个毒药十分隐秘蹊跷,目前我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来源。”
毒药?
灯光下,易瑾爵冷薄的唇微抿,浑身的气场如冰霜般凝结,“我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闫一舟神色惭愧,“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的查出来,要不是今天那名……对了,那名医术奇高的少女,真的就是传闻中你娶得贝家傻女?不是你在外面招惹的新桃花?”
易瑾爵一个云淡风轻的目光看去,“就她?医术奇高?”
闫一舟可是全世界都认同的医学界奇才,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当得起他的称赞。
贝瑶那个傻子,也配?
可是闫一舟却道,“确实,她不过是替你针灸了一番,便查出你体内有毒。”
易瑾爵的眸光陡然暗沉。
是贝瑶先查出来自己体内有毒的?
这个贝瑶身上,还藏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他可不信,一个真正的傻子,能够有这般的医学造诣。
翌日。
玄一递上了对贝瑶的最新调查报告。
这个小傻子过去十年确实是在精神病院饱受折磨,昨天才刚被贝家接回来,其余的资料依旧是干干净净。
可是,易瑾爵有一种直觉,越是干净,就越是有鬼。
一个在精神病院待了十年的小傻子?!
哪来的一手高超医术?!
“她呢?”
易瑾爵已经恢复如常,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矜贵挺拔的身影被包裹在黑色定制西装内,哪怕只是一个剪影,都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完美作品。
晨光笼罩在他宽厚的臂膀,仿佛褪去了他的一身阴寒,那病态苍白阴郁的脸色,被渡上一层光,性感致命,压迫力十足。
老管家闻言,犹豫了一瞬,道,“少奶奶,现在在佣人房那边休息。”
这么乖?
易瑾爵漆黑深邃的眸暗了暗,抬手吩咐,“带她换衣服,去易家!”
“是!”
因为昨晚的误会,老管家对贝瑶是心中有愧的,但是当他到达佣人们居住的地下室的时候,却见一身干净白衣黑裤的贝瑶正姿势潇洒的坐在桌前吃着早餐。
而一旁昨晚被砸晕的女佣人阿兰,不知道被她用什么手段,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在一旁给她端茶递水。
这……
老管家心中疑狐的上前,“少奶奶,爵少爷让我带您去更衣,稍后一同前往易家。”
去易家?
贝瑶晶亮的眸子在老管家的身上一扫,优雅的抿了一口佣人递上来的牛奶,放下,声音清冷的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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