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撕裂,身体臌胀,嘎嘎嘎·····
一阵骨骼碎裂,新生的响动不断传来,虚弱的身体忽然窜出一股蓬勃气血,周身的八品武劲像是窜天猴般,嗖嗖嗖的往上急窜。
迈过九品,冲入至尊。
‘红娿’彻底与卢沅的脊椎融合,变成一条血红的脊椎异脉,散发着厚重威严的气息,不断将丹田之中的武劲吸收到这条变异后的脊椎之中,转变成为一种金色的气息流动。
随着这股气息的出现,卢沅褶皱的皮肤重新被撑开,恢复活力和弹性,明明是年过百岁的老人,却在这股灵力洗礼下,不断岁月回转,
鹤发鸡皮变成黑发俊伟。
直到定格在青年人的模样,卢沅的面容才停止异变。
看着卢沅的变化,祁訾晅满意的笑了,拥有异脉的至尊明显比没有异脉的至尊,更有用。
鲜血淋漓的卢沅,还不知道自己此时早已大变模样。
缓缓睁开双眼,却先被眼前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点世界震撼。
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如梦似幻的世界。
树干上不断溢出的绿色光点闪烁,厚重大地自由漂浮的棕色光斑,空气之中金、白、黑、红,青、紫、蓝、橙,灰等等或多或少的星点熠熠生辉。
“卢沅,喜欢你眼前的这个新世界吗?”祁訾晅看着焕然一新的卢沅问道。
“这,这是什么?”卢沅瞠目结舌,伸出手,想要碰触空气里漂浮的各种光点,光点却有意识般,不屑的绕过他飘走。
这个与他认识中完全颠覆的新世界,让他大开眼界,倾覆叁观。
“若是按照曲黎的意思说,这就是九品之上的武圣眼中的天玄大陆,也是他一心想要踏入至尊的原因。这些色彩斑斓的光斑星宇就是他所说的,天地之语,自然之力。至尊可借助它们的力量,翻云覆雨,排山倒海。”
祁訾晅的声音传来,伸出修长的手,在白纱帷幔外,五彩斑斓的星光斑点,在对待祁訾晅时,犹如朝见君王,全都自主汇聚在他指尖飞舞旋转,愉悦他。
卢沅在成为八品时,隐隐约约也能感应到这些自然之力,时不时还能借用这些不可名状的力量,但却从不知道,真的能看见这些力量时,会是如此星宇浩渺,万紫千红。
一时竟让卢沅看呆。
“我,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能掌握这些神奇的力量?!”卢沅看着那些围绕在祁訾晅指尖的自然之力很是羡慕,一边问道一边又等不及想要试试自己成为至尊后的实力
想到什么,卢沅克制住不安又激动的心情,像是在死亡之线上反复横跳般,不着痕迹的偷偷调取身体之中的神秘金色自然之力,借此偷窥查探祁訾晅真正的力量。
金色的自然之力像是听话的士兵,听取卢沅的调动穿刺白色帷幕,笼罩在卧轿之人的身上。
空气一阵动荡,像是碰触禁忌一般,突然,卢沅双眼一阵刺痛,入目所致皆是一片血红,血泪流下。
耳边传来邪异的,可怕的,圣洁的,庄严的,坠落的,言语难以描述的恐怖嘶吼,这让他的知觉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占据,身体出现不受控制的抽搐和颤抖。
他的脸庞,手臂以及被衣服遮掩的躯体,很快裂开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肉缝隙,里面无数刚烈的金丝幻化成刀锋挤动,即将撑开他的身体。
卢沅最后的视线里,是无数色彩斑斓的星光齐齐向他涌来,如天塌之势,他的身体犹如被什么东西快要撑破,疼痛让他发出惨叫,满地打滚。
自然之力自发攻击,是由于同物种之间的联系,卢沅此时身体里的金之力,感受到了卢沅的僭越之念,牵动着其他自然之力一起反击。
“卢沅,这是对你一个小小的惩戒。你记住,玩弄火焰的人总是最先烧死自己。千万不要忘乎其形,随意挑战本主的仁慈。”
死亡笼罩的卢沅心中胆寒,哀嚎求饶。
祁訾晅对于卢沅的窥视查探,没第一时间让灰影出手,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卢沅必会自食其果。
鉴于自己好不容易造出一个合适的‘宝瓶’,祁訾晅也只是小小敲打一番,在卢沅身体鼓成一个极致的圆球,金之力即将撑爆肉体而出时,他决定见好就收。
手轻轻一挥,无数星光被他无声无息收回,卢沅身体之中的金之力的躁动也在第一时间被安抚。
卢沅的颤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息,身体的胀胀消失,身上的血肉缝隙伤口逐渐合拢,思绪一点点回归,重新感受到周围一切。
经历这一遭,卢沅对祁訾晅更加畏忌惧怕。
即便至尊被传的如何神秘,无所不能,可他在祁訾晅手中依旧弱的好似蝼蚁。
在攻击祁訾晅那一刻,卢沅清晰的感知到身体之中,金之力的战憟与愤怒。
祁訾晅的身影更是在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变成了古书记载之中,端坐于昊天的缥缈虚妄的神祇。
执掌天地,俯瞰人间,不可直视和僭越。
这样的想法,太荒谬,但却让卢沅内心沉重,难以遏制的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短暂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话语来面对祁訾晅,只能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就在卢沅思绪纷杂之时,祁訾晅平淡无波的声音再次缓缓传来,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虽成了至尊,可于祁朝记载中的至尊有些不一样。”祁訾晅淡淡说道。
卢沅见祁訾晅没有抓着自己之前的过错继续,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觉强烈的疲惫和庆幸正疯狂上涌,让他只想找张安乐床,躺倒休息一阵。
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就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卢沅暗叹一声,告诫自己千万要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要在祁訾晅面前玩弄小聪明,自鸣得意。不要认为成为所谓至尊就真的无敌于此世间。
卢沅再次叩拜,隐余颤粟地望向了半空的卧轿,这一次,他只敢注视祁訾晅的手指,注视帷幔或琳琅。
一片静默中,他虽忧虑祁訾晅口中的不一样指什么,却不敢冒犯他,只能诚恳说道,“还请主子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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