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孝勇,他家主人可是说要杨家二公子去见他的。
“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毕竟孟州是元家一家为大。”孝勇忙解释道,“请小哥回禀你家主人,我家主子因为新店开业在即,实在太忙,等新店开业,再去拜会。”
“你回去告诉他,画的一点都不像。”杨潇把画像还给年轻男子,转身回店里去了。
“果然跟主人料的一样,直接拒绝。”年轻男子嘲笑道,“你是杨孝勇?”
“是。”孝勇陪着笑脸,“请问小哥贵姓?”
“顾。”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姓,“我去年刚从京城顾家来孟州侍奉将军,我们似乎有过照面,二公子倒是一次没有见过。”
原来是顾家的人,孝勇忙揽着他的肩膀,歉意万分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店面正在装饰,实在是忙的不行,想赚点钱,不容易啊,我家主子都亲自上阵了。”
“主人预料到二公子会拒绝。”
“还请顾小哥叫一声杨爷。”孝勇陪着小心说道,“主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京城杨家二公子。”
“明白,我以后称呼他为杨爷,兄台,我叫顾长歌,不叫顾小哥。”
“失敬,失敬。”孝勇忙道歉,“长歌兄弟,你是将军身边亲近的人,不妨跟你直说,我家主子是等着京城的货物到了,有他要送给将军的礼物,他们师兄弟七年未见,我家主子总不能空着手去见他的师兄吧。”
“我家主人不会在意。”
才怪。
孝勇神秘兮兮的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说的顾长歌一惊一惊的,不确定的问道:“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那行,反正我家主子也没想着杨爷会跟着我去知府衙门见他,孝勇兄,我可就回去按照你刚才说的回禀主人了?”
“必须的呀。”孝勇确定的说道,“还请长歌兄弟在将军面前替我主子多说好话。”
顾长歌回头看看正指挥工人做事的杨潇,微微一笑,朝孝勇点了点头,抱拳,低声道:“预祝杨爷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主人要我带句话来,那帮人的事请孝勇兄放心,八百里加急奏折已经进京,很快就会有人来孟州把姓秦的押送进京,代替姓秦的知府也会不日就到,到时候,元家那位美如天仙的公子爷答应的二十万两银子可要兑现,孟州十万驻军,朝廷时常欠薪,将军也是等着米下锅呢。”
“将军也不易啊。”孝勇由衷的感慨道,“那二十万两银子本来说好就是劳军的,元墨轩不会食言。”
“因为老爷是兵部尚书,每次都是主人这里能欠着就欠着,主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领军饷了。”
说起主子的难处,顾长歌一脸心疼万分的表情,孝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记下,顾书宇是见过金山银山的人,他对名誉的在乎大过财富,所以,这些话,他是信的。
“将军太不容易了。”
“那我先回去了,孝勇兄,你知道将军不易,等杨爷在孟州赚了大钱,可要帮衬我家主人一把。”
“绝对要帮衬。”孝勇差一点拍胸脯保证了,抱拳与他告别,目送他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回过身子,走回店里。
杨潇迎上来,低声询问道:“怎么说的?”
“自然是新店开业后再去拜会,主子,顾书宇很缺钱,说是朝廷欠着他军饷,难怪他这么积极处理那帮人的事,元墨轩答应事成之后拿出二十万两来劳军。”
对于朝廷欠着军饷这事,杨潇心里最清楚不过,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当权者看不见遍地的贪官,以为歌舞升平,世道太平,朝廷里能有几个为民请愿的大人,官官相护,所以说,我们还是多赚钱最要紧。”
“太平假象。”
“外人面前还是少说为好。”杨潇对孝勇摇摇头,“我们和齐云庄同一天开业,场面可以再搞得大一些,最好在整个孟州地区引起轰动。”
齐云庄在全国都闻名遐迩,也准备好了开业那天在戏台子上来一场成衣展示,他这家玩乐在孟州却是无人知晓,同一天开业,借点光。
“现在最要紧的是别让紫鸢在关键的时候知道你是杨潇。”孝勇小声提醒道。
杨潇也不想紫鸢知道,所以,现在最要防备的人是顾书宇,虽然料定他不去拜会他,他是不会来找他的,但是,凡事都有一个万一呢。
“万一到了那时候,你绝对要封住顾书宇的嘴。”杨潇一脸阴沉的说道,“开业那天最要防着他来凑热闹。”
“明白。”
顾书宇也不是闲人,十万军队要管理,自己把秦大福给关进大牢,知府衙门的事也要处理,虽然把大营搬到知府衙门了,每天还是要亲自去巡查他管辖之内的边境线,特别是与越国交界的地方,听说那里是越国二公主郑楠在坐镇,越国公主,一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过了几日,齐云庄和玩乐同一天开业,孟州城像是过节一样热闹,元子浚头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卫虹穿着宽松的仕女装在戏台上走了一趟,不知让多少男人神魂颠倒,还有几个是卫虹相当熟悉的人,元家的几位少爷,竟没认出是她。
齐云庄开业了,生意兴隆,紫鸢和卫虹商量好了,初一那天,一左一右前往元家大宅请安。
元西周病倒,元墨轩成了家里发号施令的长辈,就算是几个寡居的嫂嫂要闹,也被他强硬的手段给镇压住,他清楚的知道每个人的把柄,谁敢闹,到他院子里谈谈。
他的妻子想要和离,他写了和离书,如了她的愿,让她带着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回娘家。
就在秦文英回娘家的那天,顾书宇把知府衙门也围了,她也被关了起来,这是元墨轩事先知道顾书宇会在这天动手,故意在这一天把秦文英送回娘家,就算是他心狠手辣,他不愿意再见到她。
秦文英也曾经求人来找他救命,他赏了来人一两银子,让他带话回去,好自为之,他无能为力,他知道秦文英在牢里肯定会咒骂他,事情是他父亲和弟弟挑起的,能怪他无情吗?
他想要的女人,从来都是只有卫虹一个。
为了让元子浚顺利得到他的东西,他答应了卫虹所有要求,每次去主宅看卧病在床的老头子,他都有一种巴不得他立即死掉的冲动,因为他的花心,把病传染给了五嫂和六嫂,两个女人柔弱的身体扛不住这等耻辱,上吊自尽,他吩咐草草葬了了事,不想外人知道元家大宅里发生的丑事。
在元子业的挑唆下,元家的少爷们早就等着老头子一死,大家分家产,也早早的在外头买好了宅子,这些年,元西周看得再紧,他的孙子们也贪污了大笔的银子,他不是不知道,是没有办法。
元子浚带着卫虹紫鸢到了主宅,元墨轩让人把老头子抬出来坐着,元子浚磕完头,早就等在外头的孙子们都进来请安。
元西周虽然病着,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十二个孙子一起来跟他请安,这是要造反了吗?
抬头看看元墨轩,幸好最宠爱的儿子也在,还有个人可以压制他们。
“爷爷,您的病怎么不见好啊?”元子浚是嫡孙,自然坐在他的右首第一个位置,故作一脸迷茫的表情,“都这么多天了,还是请一个靠谱的大夫来瞧瞧。”
元西周心里在咒骂那个喝醉酒掉河里淹死的神医,他死了不要紧,他这病只有他能治,他收的那几个徒弟,没一个能用的,同样的方子,这一次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别拐弯抹角的。”元墨轩站在老头子身旁,眼神凌厉的从侄子们的脸上扫过去,“今儿一起出现,是商量好的?”
“我可是乖孙子,一个月请两次安,今天是初一,自然是要来请安的,堂兄弟们为什么会在,我就不知道了。”元子浚推得干干净净,脸上堆满拍马屁的笑意,“爷爷,我是来给你报喜的,你孙子我,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店。”
“开店?”元西周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你开了什么店?”
因为元墨轩对他封锁了外头的消息,他对最近外头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齐云庄,是京城陆天佑公子的齐云庄,全国第十六家分店。”元子浚高兴的说道,完全是那种没有长大的少爷脾气,“多亏了紫鸢,她的义兄是陆天佑公子的手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空着手跟人家合伙开店。爷爷,今天来,我也是跟您来要我娘那些陪嫁的,店是开起来,生意还不错,我得把合伙开店的银子给了,不然拿人家的钱做生意盈利了,不还本钱,会被人笑话我们元家的人。”
他这段话说的有点长,元西周一时还没来得及消化,元家四少爷元子御坐不住了,嚷嚷道:“哪来那么好的事,老九,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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