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
一片求饶声,为时已晚,一个卫虹难以对付这帮人,加上杨潇,强大到让人恐惧的气势,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少爷们和奴才们,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老头子还没死,你们就想把元家的嫡子打死是不是啊?”元墨轩走过来,站在杨潇身边,猜到了他的身份,现在不是攀交情的时候,面对一帮子想要造反的侄子,他这个当叔叔的,要主持大局,为元子浚讨回公道。
“七叔,他们也是受老四的蛊惑。”元子业揉着被元子御被踩痛的地方,对元子御那是咬牙切齿的恨哪,“你们刚走,老四就说,凭什么你们能到仓库去,我们不能,来就来吧,我也觉得没什么都大不了的,都是元家的子孙,一起看看爷爷留了多少银子,也是可以的,没想到,他居然鼓动弟弟们把大门关起来,带着奴才们拿了棍棒说要打死老九。”
“给你们一次机会,之前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认我这个叔叔的,都给我站到这边来,我来主持分家,我只要天然居,子浚说他只要他母亲带来的陪嫁,一百万两黄金确有其事,万一被爷爷兑换成白银了,这些银子还给子浚,余下来的,不管是银子还是物产,你们去分,每家不管是侄子还是未出阁的侄女,每人一份,公平合理。”
杨潇冷笑一声,“元家的银子,分开了也够你们几辈子吃喝的,脑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还想把元子浚给打死,你们觉得他带着两个丫鬟来请安说分家产的事,他能不防备吗,我老实告诉你们,孟州守将顾书宇的军队马上就开过来,你们知道秦大福是怎么下台的吗?”
“秦大福父子暗中针对我们元家做手脚,这件事你们谁知道啊?”元墨轩挥手让元子业站到自己身边,今天紧急关头,他还算对不起元家的姓氏,对他也另眼相看了,“我答应了顾将军,请他为我们元家做主,事成之后,二十万两银子劳军,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在仓库里拿,我处处为元家着想,你们呢,身为元家的人,想的都是怎么把元家败光。”
“七叔,我错了。”也不知谁先一步哭了出来。
“七叔,我错了。”
“七叔,我错了。”
一个人出声,所有人都大哭起来,元家的少爷们一个个朝元墨轩的脚下爬了过来。
杨潇把紫鸢从箱子上抱下来,心里暗暗舒口气,他若是晚来一步,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就难说了,也亏得她嗓门这么大,把这些人吼得都住了手。
“爷,你怎么来了?”紫鸢轻声问道,感激万分的看着他,幸好他来了,要不然,她就算一时镇住了这些为了银子急红了眼的人群,等他们缓过神来,还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不放心,跟着过来看看,在外头等着,本虚掩的大门突然上了门闩,就知道里面出事了,孝勇去搬救兵了,顾书宇过一会儿就到。”
也不知谁先去抱元墨轩的脚,元家的少爷一个个都去抱大腿,元墨轩厉声喝道:“都给我跪好。”一脚踹开一个,看到卫虹一脚把想要爬过来的元子御踢飞了,凶狠的说道:“把元子御绑起来,意图谋害元家嫡孙,罪不可赦。”
“七叔,饶命啊!”元子御知道大势已去,“我也是一时糊涂。”身子伏在地上忏悔起来,眼泪哗哗的流,着实可怜。
“饶不饶你,子浚说了算。”元墨轩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打死我的人,我怎么能饶恕。”元子浚故意躲到卫虹身边,生怕元子御会扑过来一样,“七叔,等会儿把他交给顾将军好了。”
“七叔,不能让当兵进家门啊!”元子业感觉大事不妙,忙朝元墨轩害怕的说道:“家里这么多银子,当兵的进来了,还不哄抢起来,他们可比这些弟弟们贪婪多了。”
“顾书宇的兵,自然有他负责,我能叫他来,自然能保证你们元家不会被抢一分一毫。”杨潇把紫鸢保护在身后,冷冷朝元子业看了过去,“我看今天你们都到齐了,干脆就把家分了算了。”
“你们还有谁不想分家的?”元墨轩也是这个打算,顾书宇不是要来吗,那正好,让他把二十万两的银子先从这里拿走,说是说他已经准备好银子了,可这些银子都留给这些不争气的侄子,还不如给顾书宇。
“想。”
除了被捆起来的元子御,其余人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会儿谁还敢强硬起来,只要不闹事,就有银子分,连自家没出阁的妹妹都有银子分,再闹,那就是脑子真的进水了。
元墨轩和杨潇交换了一个眼神,清了清嗓子,说道:“除了元子御,其余人都到大客堂去,今天,我这个当叔叔的来做主,把元家的东西按人头分了,我只要我的天然居,你们谁的心里都不需要想,我为什么只要天然居,白花花的银子为什么不要,在我的眼中,元家的银子,没一两是清清白白挣的,所以,我一分不要。”
连他自己给元家挣得银子也不是清白的,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只选择他想要的天然居,有天然居在,他能过上他想过的生活,挣他想挣的钱,把卫虹娶到手,那就是最完美的人生了。
他背着手走到门口,管家老泪纵横的跑过来,大声哭道:‘老爷归天了!”
元墨轩的身子定在门口,神情有一些复杂,过了半响,低声说道:“对他来说,也是好事,马上入殓,运到常山寺火化了。”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马上入殓?
“难道你还想他的身子继续腐烂?”元墨轩甩袖低声怒喝道:“我们元家办事,不需要听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火花后,把他的骨灰装进坛子,再把棺木运回来,在大堂上摆上几日。”
管家点头称是,“那,什么时候发丧,亲戚朋友都要上门来祭拜。”
“今日分家,无论多晚,都要把家分了,明天发丧,棺木明天一早运回来放在大堂上,七日排场。”
元墨轩冷淡的说道,越过管家,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刚才是你鼓动那些小子的吗?”
背对着管家,吓得老管家双膝一软,辩解道:“七公子,您可不能这么看老奴,我在元家四十多年了,本本分分,可没想着元家四分五裂啊。”
“没有就好,把所有的账本房契地契都拿到大客堂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吃的,顾将军的人稍后会来,他是孟州的最高长官,给我们元家来当个见证人也好。”
正说着,听到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前面跑着一匹马,马上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将军,一身软银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后面跟着起码有一百个士兵。
“元公子。”顾书宇一眼瞧见元墨轩,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举起马鞭朝他打招呼,“顾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搅。”
“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小人正要去请将军来元家,给小人当个见证人。”元墨轩见他的语气跟之前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心道,你毕竟是将军,就算是你语气对我客客气气,我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神情恭敬的躬身给他行礼。
“来孟州好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来你们元家做客,我先去拜会一下老爷子。”顾书宇下马,把缰绳往亲兵顾长歌怀里一丢,笑吟吟的对着元墨轩说着话,视线却是从元墨轩的身上越过去,落在了站在紫鸢身边的杨潇身上,臭小子,七年未见,变化真是大啊,刚才还真没认出来。
“家父刚刚过世,准备入殓运到常山寺去火化,因为家父患重病去世的,将军如果有祭拜,明日请亲兵送一份心意来就足够了。”
“节哀。”顾书宇脸色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他身后一大堆的人身上:“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脸青鼻肿的。”
“家门不幸,家父还未断气,几个侄儿就急着要分家产,小人刚才说要请将军来做个见证,正是准备今天把元家的产业理一理,分给侄儿们,来人,把元子御带上来,刚才就是这个侄儿想要把元家嫡孙元子浚给打死,还请将军为我的九侄儿子浚主持公道。”
“将军饶命啊,我是被冤枉的,将军饶命啊,仓库里的银子随将军取,将军饶过我吧。”元子御被拖出来,扑倒在顾书宇的面前,大声哀求道,“元家仓库的银子都给将军,请将军放过我吧。”
“是吗,元家仓库里有多少银子啊?”顾书宇故作一副贪婪的样子,“话说,这银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吧?你做得了主吗?”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