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笑容的拉着孝勇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孝勇哥,你也别一口一声姑娘的叫了,直接叫我紫鸢,你就把我当自家妹子好了。”
孝勇笑笑,心里暗道,我家妹子可没你厉害。
点头,说道:“恭敬不如从命,紫鸢,这位是?”再一次不着痕迹的把紫鸢的手拿开,他家主子在远处看着呢,紫鸢对他这么亲热,那肯定是要吃醋的,明知道卫虹是谁,假装很真诚的想要知道她的身份。
“我叫卫虹,是我带她来孟州的,兄台应该知道的吧?”卫虹对于突然出现,还这么巧在这里遇上的人,充满怀疑,表情冷漠的看着他,眼睛里写着“你也太可疑”,让孝勇心中苦笑不已。
他早说了,元子浚身边的这一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都是习武之人,换作是他,他也不可能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他的爷啊,还是临时做出决定,让他就这么巧的出现在了紫鸢跟前。
“少夫人跟我说了,你是表少爷最信任的人。”孝勇从自己的观察中,已经了解她把自己当成男人,所以,他也不含糊,朝她抱拳笑道:“在下是杨家的护卫,我母亲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我和大公子二公子同一天出生,是一起长大的,所以,这次来孟州,爷让我来,他放心。”
一句话,让卫虹卸下了戒备,朝他歉意的点了下头。
“孝勇哥,你住客栈吗?”
“是,住在东来客栈。”
“你刚才说要到元家找我,难道不知道子浚少爷不住在城里的元家大宅吗?”紫鸢把小饼递给他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是我没有跟大小姐明说。”卫虹在旁边低声说道,“只说少爷住在城南。”
“少夫人让我带来一些银票,当面交给子浚少爷,去元家,自然是以少夫人派来的去找子浚少爷,找到了少爷,自然也就找到你了。”孝勇笑着掩饰自己刚才的失口,圆了过去。
“少爷住在城外的别院,地方大着,卫虹,可以带孝勇哥一起回去吗?他是来帮我们的。”
瞧她的神情,对孝勇十分十的信任,卫虹心里虽不是十分信任,但是,孝勇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沉稳的人,所以,紫鸢这么说,立即淡淡笑道:“既然是大小姐派来的,远到是客,自然住到别院里才是。”
“孝勇哥绝对是姑爷最忠心的手下,你就不要怀疑了,幸好那个多嘴的小厮没有来,我最烦他了。”
孝勇心里暗笑,那个多嘴的小厮呀,正是你的姑爷呢。
“孝勇哥,那你就把客栈的房间退了,住到别院去,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说呢。”紫鸢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情,别的不说,就冲孝勇护送阿秀姑娘回到她的故乡,这一点,她对孝勇就十分的敬仰。
“这样吧,兄台你去退房间,我们去取马车,南城门见,可好?”
“那就南城门见。”孝勇抱拳笑道,跟随在杨潇身边,见的人多,自然也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事,卫虹在心里还是不放心他的。
“孝勇哥,南城门见。”紫鸢朝他一摆手,兴奋的拉着卫虹先走一步,回镖局取马车。
孝勇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朝前面慢慢的走过去,经过杨潇的身边,轻笑了声,脚步未停,说道:“爷,我是粉墨登场了,您什么时候出现呢?”
杨潇从藏身处走出来,回头朝紫鸢离开的方向再看一眼,轻笑道:“那个叫卫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旁人看来,像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你先在紫鸢身边守着,有什么事去宅子那边找我,我再暗中观察几天。”
“好。”
到了十字街口,孝勇朝东来客栈的方向走,杨潇朝宅子拐弯,两个人背道而行,越走越远。
杨潇走了几条街,经过元家赌场,门口正好有人闹事,围着一群人看热闹,他停下脚步,站在人群里围观。
这几天,他总在想,孟州城里染上赌瘾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卖房卖妻卖儿,这事跟元家有关系吗?
在元家赌场门口闹事的是城东一家商户,丈夫一早上吊自杀,留下遗书,因为欠了太多的赌债,只能走上死路,没留欠了谁家的赌债。
妻子儿子哭哭啼啼给办了丧事,性格泼辣的妻子把赌场的人给骂了千万遍,在别人的提点之下,孟州城里,能在衙门里备案开赌场的,不是元家一家独大,不是元家,还能是谁?
于是,妻子带了一帮亲属,直接把尸体抬到元家赌场门口闹起来,事情闹的越大,越有可能将赌债的欠条要回来,元家是孟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众人围观之下,必定会忍让。
杨潇站在人群里,听旁人说,这家子已经闹了一个多时辰,元家的长孙元子业从别地赶过来,解释了好久,说元家赌场里没有这家的欠债,那死了丈夫的女人就是不信,死活要他把欠条拿出来,否则就把尸体放在门口,绝不抬走。
元家赌场是在衙门登记造册过的,暗地里当然也有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但是,最近很多生意人纷纷因为赌博输了钱,死的死,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还真不是元家干的。
元子业也很头疼啊,明明不是在元家赌场输的钱,怎么就抬着死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堵门来了。
解释过多少次了,这个城东有名的母老虎就是不相信,天就要暗下来了,再不解决,让家里的老头子知道,赌场这块,他怕是不能经营了,说不定,从此以后,在老头子面前就失宠了。
再怎么解释,女人只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街,就是不听他,一口咬定元家赌场欺骗老实巴交的丈夫,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元子业的额头挂满了汗珠,眼看头上就要冒烟了。
他以为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对着女人客客气气解释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适得其反,早知这样,一开始就采取强硬的态度,直接报官,给女人按上一个欺诈的名头,事情就简单的解决了。
正在他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时候,卫虹把马车停在路旁,带着紫鸢在外头打听了一下,知道赌场出事了,紫鸢笑吟吟朝她一挤眼,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外头没听清楚女人猪叫一样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嚎了快两个时辰,女人嘴唇干裂,脸色极为难看。
“欺人太甚啊……”
紫鸢心里暗骂,跟唱歌似的。
元子业见卫虹出现,微微一怔,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神情有些讶异。
卫虹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他转身忙吩咐人去,有些不信的看着她。
赌场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杯茶水出来,看了一眼主子,再看看卫虹和紫鸢。
杨潇原本站在紫鸢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见她出现,身子一隐,走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心想,她会怎么处理这事?
紫鸢从小厮手里接过茶杯,蹲下身子,满脸疼惜的朝女人说道:“大嫂,先喝杯茶,润润嗓子,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什么事说不清楚的,您歇口气,元家在孟州城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不会跑,也跑不掉。”
她的语气神情让嚎哭不止的女人微微一愣,止住了哭声,紫鸢将自己的绣帕递过去,擦拭她脸上未干的泪水。
“谢谢你,妹子。”女人不由自主的说出口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一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茶水,吸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
“大嫂,我刚才在外面听人说,您的丈夫是在我们元家赌场欠下巨资赌债才被逼上吊的,是真的吗?”
“你是元家的人?”女人防备的移开身子,警戒的看着她。
“我是元家九少爷的丫鬟,进城采购日用品,正好路过这里,看到我们大少爷这般窘迫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袖手旁观,忍不住就来插一脚。大嫂,我们大少爷从来不仗势欺人,虽然经营着元家赌场,在外头的名声还是很好的。”趁机给元子业戴高帽子,赢得好感,替他解决这事,他就欠了元子浚一个人情。
“元家九少爷的丫鬟?”女人有些举棋不定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搞清楚,大少爷说你丈夫没有欠元家赌场的钱,那肯定是大嫂搞错了,孟州城里,可不止这一家赌场,大嫂是从哪里知道你丈夫欠了元家赌场的钱?”
从元子业的神情里看得出,他是真被逼的快要奔溃了,说明这个女人的丈夫并不是在元家赌场输的钱。
“肯定是在这里输的钱。”女人肯定的说道。
“真不是。”元子业在一旁懊恼的快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拔光了。
“大少爷稍安勿躁,不是我们元家做的事,自然不能稀里糊涂的承担了,大嫂,你丈夫可留下话,说是在元家赌场输的钱?”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