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有此一问—那被他残忍对待的乳头如今转为娇艳的枣红色,硬挺着绽放……他的唾液在上头闪着银光,看上去便像花瓣上的露珠,叫人看了眼神发直。
更何况……他对吴邪的身体了若指掌,又怎会不了解他的敏感带和极限。
吴邪被这样一问,咬住下唇,不吭气了。
软滑的舌尖抵着他的乳芯兜转,时而舔过他渗着血珠的伤口……刺痛自然是有的,但相较方才被尖利的犬齿撕咬,现下这番舔舐反而别具一种搔痒感……找不到痒处的,深达骨髓的……从那舌尖为中心,扩散到全身的痒。
他期待男人的碰触……已经很久了……他稚嫩到不知该如何自己排遣慾望,因此这一个月来,硬生生压抑性慾的结果,便是让所有感官都变得无比敏感,只要对方的一个简单撩拨,便足以解开那慾望的封印……
「回答。」
男人撩开他肚兜的另一侧,如法炮製地又咬又舔……吴邪再也忍俊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吟—这回不若方才哀切,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与享受。
「爽……」
这个单字,细若蚊蚋,蒸散在逐渐升温的房内。坦承的羞耻感让吴邪闭了闭眼,一丝水线自眼角泌出。
男人似满意了,松开了那饱满的乳蕊,头颅下移……他蓄意地不解开吴邪上半身的肚兜,而是任它凌乱着,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
大掌顺着那汗溼细腻的腰线往下摸,抚上那纱质的衣料,然后便顿住—
「吴邪……」沙哑而紧绷的嗓音响起,似在极力压抑什么……愤怒、慾望、嫉妒……
波光潋滟的栗眸睁开,闻声垂下,对上那跳跃着火光的黑眸。
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嗓音轻轻,却是字字都从齿缝中挤出:
「你亵裤呢?」
纱裙之下,是空的。
方才他未细看,此刻才发现:不只两条蜜色长腿若隐若现,连那私密之处,若仔细盯着瞧,也见得着形状。
张起灵脑袋一热,主因是陡然攀升的愤怒。
吴邪眨了眨眼,真不知自己又踩到对方哪个地雷了。他迟疑地答道:「花师父说……穿这种裙子,不能穿亵裤。」
是挺有道理的呀,这裙子那么透,若是穿了亵裤,看来岂不滑稽。
张起灵咬牙切齿道:「你们师徒俩玩儿什么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吗?穿的像个妓女在男人面前晃荡,你是何居心?你花师父又是何居心?」
他不只气解雨臣,也气吴邪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避嫌。就算是师父要求,这种衣着明眼人一看也知不妥,怎么这傻子偏偏就照单全收!还是说……他觉得让他花师父看遍身子也无所谓?
向来透亮的黑眸如今幽深晦暗,彷彿深不见底的阴潭。猜忌、怀疑、愤恨……这些负面的情绪如同乌云笼上他的心头,愤怒过后,是深深的失望。
失望自己的同袍竟对自己的情人有此不良意图,也失望着情人没能坚守防线,任人轻薄了去,彷彿……没把自己放心上那般……
吴邪瞪大了眼,望着眼前男人难掩受伤的神情,听着对方指责的话语,这才发现整件事已经歪曲到一个荒谬的极致。
他弹坐起身,嚷道:
「不是这样的!我会穿这样,是因为花师父说,你看我穿这样会忍不住……而且花师父从头到尾都替我围着披风,没有越矩,是真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看不出是否被他的言语说动。只冷冷地问:「解雨臣为何要我忍不住?」这不合逻辑不是?!
吴邪胀红了脸,下意识地又绞起手指。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在正主儿面前承认这种事,但是如果不坦承的话,恐怕哑师父之后都不会谅解花师父了。花师父都是为了他,他不能害花师父被误会!
一思及此,吴邪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道:
「因、因为……我、我找花师父求救……要怎样……你才愿意碰我…..」
他终究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话越说越小声,但已足够让张起灵听清了。
他挑起眉,神色添了抹错愕。
吴邪却是闭上了眼,不敢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续道:
「我、我知道……你是怕我的身体受不住…….可、是……我……每天都想跟师父作那种事呀!我觉得自己好怪、好不正常……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声渐露哽咽。这一个多月来,压抑着的担忧、忐忑、未能发洩的慾望……一次翻涌上来。他觉得惶然,也觉得委屈—怎么自己好像怎么作都不对……就算花师父帮忙也没用,反倒惹得哑师父更生气,亲热就更别谈了……所以终究是因为师父喜欢自己,不及自己喜欢师父来的深吗?所以自己才会这样一头热,师父却能够冷眼拒绝。
吴邪抖着肩,吸着鼻子,越想眼泪越是停不住,像是溃堤般的坠。
带着薄茧的长指抚上他的脸颊,拭去了他的泪,伴随着的是一声轻轻浅浅,微带无奈的叹息……手指之后,是软凉的唇瓣,吮着他的眼角、他的颊、他的下巴……
吴邪的眼泪还没止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总是这样……只要师父对他稍作些亲密的举动,自己就会像个傻逼一样脸红心跳,慌乱不已。
「师父,」他睁开了眼,对上那近在咫尺的黑眸—原本眸底的火光已然熄灭,换上的是浅浅漾着的暖光,让他的心跳又乱了好几拍,也结巴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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