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衎暄有些乏术地目视着苏媚手里的皮包,与她一起的这一年多里,自己哪次不是在与她生气吵架过后,舌灿莲花哄着她。
面对此事确一点都没了办法,只能用乞求地目光望着她,可眼前的小白兔,比平时更无情些,依旧是昨晚那副漠视的表情。
“小媚…我…”丁衎暄开口时有些战战兢兢,手指紧张的抓住了一边裤管。
“这是你送我的皮包,佩饰也放在里面了…”
苏媚的面容落落穆穆,声音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音节颤抖,她拿着皮包的手伸到丁衎暄面前,并示意他赶紧提着。
望着她这般平静得面容,也是这张脸庞,曾经是如此的温柔,这句话就像再也平常不过的话语,从她檀口中缓缓吐出,可偏偏宣告着自己的死刑…
头顶的乌云轰隆隆作响,随声飘下点点雨丝,落到丁衎暄鼻尖,冰凉凉。
苏媚提着皮包静等了一会,见丁衎暄没有接过的意思,便侧身塞进他掌里,随后从兜里掏出那几个银元和铜元,一并也放进他手里,末了跟他说道:“这是与你上街时,你给我买吃食的钱…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要下雨了。”
苏媚说完就越过了他,快速往学园奔去,留下丁衎暄一人承受着自己轰然倒塌的世界。
雨越下越大,豆大般的雨滴砸在他发梢、眉眼、脸颊,他似感觉不到寒凉一样,又似乎被寒凉冻麻木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抬起头,任由雨水混合着泪水,浸湿他面庞,渴望雨水冲刷干净他可笑的卑微感;半晌,他手里紧紧握着皮包,步履蹒跚得往自家方向走着,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
答应去留洋的那天,比自己想象来的更为简单,他的母亲也跟他有心灵感应一般,非常利落地办理好手续;去留洋那天,丁衎暄也像是急忙逃避这一切,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站在码头。
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内心还是不经失落起来,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故意让人在学园里放出自己去留洋的消息,还具体到日期,就是为等着苏媚过来。
丁衎暄望了望手里提着的皮包,正是他送苏媚的那个,茫茫远洋他现在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特意揣点她用过的物品到行李里,也好让自己到了境外,有个睹物思人的物件。
“暄儿,到那边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啊~”丁夫人泪眼婆娑的握着丁衎暄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在脸上拭泪。
丁衎暄俯身抱了抱自己的母亲,紧接着又抱了抱后面的大哥和二哥,丁老爷看着自家的三儿子,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眨眼,你就长那么大了…现在都去留洋了,我们家的暄儿肯定未来可期啊!”
丁衎暄听罢,点了点头,随后转着眼珠子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直至渡轮靠岸,也等不到自己心中的人。
他落寞地垂下了眸,毅然决然地转身,提着行李踏上渡轮,笔直地向船舱走去,听见家人们不舍的叫唤,也从未回头。
丁衎暄站在渡轮的踏板上,任由北风吹起他的衣袍,目视着自己生活多年的城市,逐渐远去;在一瞬间他似乎瞧见远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码头,征燃目送着那熟悉的身影随风飘散而去…
可能看错了吧…
——
太虐了,我发誓我下个故事必写甜爽!
不然我就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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