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螭泽……捆仙绳已经回到了她腰间,秦音抓紧绳子四处张望。
黑气一散,眼前熟悉的螭泽人影闪动两下,支撑不住一样化为地上一条普通长蛇大小的蛟。
秦音心中慌乱,一见此状拔腿就跑,哪想到这条受了重伤的蛟仍猛冲过来,速度之快让她恐慌无比。
“啊!”秦音尖叫着胡乱踢打想往她身上来的螭泽,两条腿就算踹到自己也拼命在扑腾。
腿上的蛟被踹得脑袋一歪一歪,还不要命地往她身上缠。
秦音疯狂挣扎一番才想起她是有法器的人,她手一挥,长绳一卷,将她身上的蛟剥离下来。
这绳有股神力,仍他怎么动都不松懈分毫,地上的小蛟愤怒地朝她嘶吼,像被网住的鱼一样扑腾。
秦音蹲在一边不断干呕,太恶心了,他人形时俊美非凡就算了,但现在成了一头犄角歪乱、浑身没一处好地方的丑蛟,还敢吓她。
螭泽终于想起来自己会说话,于是大骂道:“奸夫淫妇!”他越想越气,凡人道儿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这个女人居然看他一时受伤没落便如此嫌弃厌恶。
螭泽奋力挣扎起来,骂声不停:“你竟然找了野男人来杀我,淫妇!毒妇!贱妇!”
秦音停止干呕,冷笑连连,她掐了个手势,捆仙绳收得更紧,把原本伤痕累累的螭泽疼得再也骂不出,他身上又落下些鳞片,翻飞的皮肉里鲜血一滴滴流出,口中发出阵阵忍痛的低吼。
她坐在石上整理裙子,慢条斯理说:“休要胡言,什么妇什么妇?我一个小姑娘清清白白,等去了无量山,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螭泽抖着爪子支撑站起,怒道:“你竟要跟那道士!”
“关你什么事?”
秦音看他又有发狂的架势,故意激道:“啊……是了,裴道长英俊潇洒,对我温柔体贴,我自然是想和他一起的。”
“啊啊啊!”螭泽连爪子都顾不上用,蛇一样扭动扑来。
秦音面无表情地连连变化手势,捆仙绳一寸寸嵌入他皮肉,另一端稳稳栓在石上,他用尽全力只在地上拖出一条条血痕,超过距离后只能原地翻滚成一片血污。
折腾一会儿,秦音见他动静越来越小,嘶吼声渐消,只剩重重的粗喘声,不到片刻,竟然什么声音都没,他头一垂,竟然完全瘫倒下去。
秦音心中摇头,蠢蛟,连人形都化不了还用蛮力挣扎什么。
她猛得站起,不会这么死了吧,他们有同心契在呢,转瞬一想,她没啥感觉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多半是暂时昏死过去。
秦音站了一会儿,直到完全确认他的昏迷再走近去,第一次打量久别重逢的他。
真难看啊,原本引以为傲的鳞甲七零八落的,身上血红皮肉翻出,随呼吸一起一伏流出血丝,须一长一短,四只爪子在地上弄得泥糊糊,头上的角比起之前丝毫没长过。
秦音的心情才舒畅了一会儿就很快沉寂——她很想直接把他扔了,可扔了之后她该怎么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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