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有恃无恐得尾随着她进了闺房。
“你去端碗避子汤来。”她没好气的看着这人,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元殊胆敢以下犯上说明他不怕死,她还不得不防着他再向别人说了去。
男人放下了茶杯,眸里含着戏谑,“无鸾姑娘,你没资格命令我。”
“你!”雪白的颊畔因为生气而染上红霞,她跺跺脚,“我自己去!”
没走几步经过他身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便坐到了他膝上,始作俑者揽住她的腰,低低地笑道,“既然要喝避子汤,我们再来一次吧。”
叁下五除二便扒了她的衣服压在散发着少女馨香的床上。怀中扭动的娇躯还印着刚刚欢爱的红痕,初经人事的花穴颤巍巍得张着菱形的小口。
“怎么这么快便缩回去了。”他略微诧异地伸进一根手指,层层迭迭的媚肉马上吸附过来。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窗外不时会经过婢女他也敢乱来。无鸾使劲推了推他,“外面有人!”
“你小点声就没事。”
她的怒气已然涨到了顶点。“啪”的一声,一巴掌扇过去,俊美如玉的脸上隐约浮现了五个指印。
“我不知道你和元婼有什么过节,但现在在她身体里的是我!你想凌辱她等我魂飞魄散那日也不迟。”
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没再动作。无鸾支起身子,敛了些声音,“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半晌,男人不说话也不动。她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催促,他却出声了。
“对不起。”
少女面上一窒,未曾料到他会道歉。男人起身别过脸不再看她裸露的身体,声音如羽毛般刮过她的心扉,“我从没将你和她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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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到了她归乡祭祖的时候。
大渝的风俗是婚前一个月要焚香祭祖,偏偏元家的宗祠不在京城,远在西南的青城县。元婼的太爷爷是青城县的秀才,一朝中了状元虽然举家迁至京城,还是念着故地。经过叁代人在朝中的耕耘,父亲元昊已经官居尚书令,王室宗亲见了都要以礼相待。
元凌自告奋勇陪她回乡,其实就是不想对着明芸。只是他这一来,原本只有一个马车的队伍就增了四辆,还都镶金带银,生怕别人不知里面坐的是如何显赫的人物。无鸾所乘的这辆灰褐色马车在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索性就跟在最后。
西南官道走的人不多,风景倒是很美。无鸾掀起身侧的珠帘,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骑在马上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甲胄,剑眉星目,英姿雄发。正巧他侧过头,便直直撞入他眸中,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小姐,有何吩咐。”
她和元殊自那以后就没说过话,尽管每日都能遇到,她总会刻意躲避他的眼神。她不想再出什么岔子,至少在嫁入王府之前。
无鸾收回了视线,秀白的手放下帘子,“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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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殿内青铜鹿鼎中焚着淡淡的龙涎香,几缕烟雾缓缓升腾,将屋顶上悬着的夜明珠衬得更加玄妙。六尺宽的沉香软塌上笼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一袭红衣的男人侧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简报。尽管层层迭迭的幔帐间看不清男人的脸,却无法让人将目光从他身上移走。
“可还有别的事?”
“回禀殿下,今日尚书令的嫡女回乡祭祖了。”
“哦?”他顿了顿,“要嫁给老七的那个?”
“正是。”跪在塌前的男人眼皮跳了跳,恐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当今太子夏子仁年幼丧母,性格冷血乖戾,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朝中多位重臣反对立他为储君,但皇帝对先皇后一往情深,便有意无意的偏袒着他。他为了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曾向尚书令求娶过元婼,被一口拒绝。
“元昊如此不知好歹,便让他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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