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出差的时候,相意无知道她一个人打几份工,多是文字的关怀慰问,临睡前再互相视频通话,很少在短时间内有如此紧迫的连环追击行为。
欧野泥敏锐地感知到了不妙,匆匆回到酒店后,给相意无拨打了回去。
相意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欧野泥心中忐忑,觉得连他的声音都比往日低沉郁郁:“喂?”
那种心跳失常节律突变的情况又出现了,欧野泥按捺住满溢的恐慌,“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相意无的声音似乎离开话筒很远,“你先稍等一下。”
欧野泥听他仿佛身处一个嘈杂的环境,周边人声切切,扬扬沸然。结合现在的饭点,欧野泥猜想他应该正走在饭局应酬的路上。
相意无一路穿过酒楼的走廊,寻到了一个僻静处,重新拿起了手机,“野泥。”
欧野泥保持着紧握手机不动的姿势,一直聆听着他的召唤:“嗯?”“今天……”
相意无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今天的所见所闻据实已告,“有一位叫做平天下,自称为倍江医院院长的人过来找我。”
他的话音落下,手机那端的欧野泥觉得心脏遽然一沉,落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她恍惚了好一阵,“他……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相意无缓缓道来,“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告诉我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才能明白应该如何帮助你,解决眼前的问题。”
欧野泥不是傻子,她能突破倍江医院的层层封锁走到今天,靠的也不是怨天尤人。
她知道这是相意无在给她机会,让她坦白从宽,自己来说出背后可能存在的隐情和苦衷,而不是等他来挑破这一切,揭露她过去的真相。
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知道擅长于倒豆子般倾述胸怀的平天下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相意无。
一时间欧野泥神魂飘荡,身躯如堕叁尺冰窟,所有思绪都被冻僵,连声音都散发出丝丝寒意,“我……我不知从哪里说起……因为一些事情,我改过名字,隐瞒工作履历……”
听欧野泥这番自述,看来平天下所言非虚,虽然有夸张的艺术修辞成分和个人的情感倾泄,但与真相八九不离十。
对于欧野泥的陈词,相意无也是焦炙的,她一个人把寻常女孩子不敢干的事情全部干了一遍。
他真的害怕平天下所说的尚且不是全部,现在就算欧野泥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分居已久的丈夫,为了逃避泥潭般的家庭而抛弃了一切……
他也不会更加的难以置信。
在未得到欧野泥的亲口告知之前,相意无无法不去揣测更坏的真相。但真的当她开口时,他却又感觉到害怕,唯恐得到更多的灵魂暴击。
欧野泥的声音从未有一刻人如此虚软彷徨,“能不能等一等……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
艾达自走廊的另一端走来,适时出现解了两人的围,“相院长,他们在等你入席了。”
“好,”相意无也想暂缓这困顿的局面,“等你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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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吃席的时候,另一场暴击来了。
我要在座的各位,都像暴风雨里对刀子左闪右避的猹。
哦,周末还不行,因为没时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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