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据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他应该是知道我不愿意喊所以也没有提过。不过现在,边城意图格外明显,我想逃避都逃避不掉,“我总觉得这个称呼很羞耻。”单看“老公”两个字心中毫无波澜,但如果让它穿过自己的唇间溢出来再钻进边城耳朵里,这么一番想就会不由自主地羞涩。真是好不奇怪。
“为什么?”边城不太理解我的敏感在哪一点。
“嗯,就是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称呼,没有真的成为夫妻喊出来好奇怪。”解释有些苍白,甚至不算完全表达出我的想法,但边城是能够感受的。
“能不能一下子穿越到忆忆20周岁之后?这样就可以听到……”边城遗憾地浅笑,端起饭碗去夹关东煮。看似不在意很是洒脱,但我完完全全明了他这样是假象。“边城,你等我酝酿几秒……”
“没关系,”温柔带点落寞的眸表达着理解性失望,那么温柔体贴,“我不喜欢看到忆忆强迫自己。”
心头皱缩,我凑上前轻咬他的唇角,“惩罚你又让我心疼,坏……老,公。”虽然磕磕绊绊,但还是喊了出来。算是个好的开始。边城确实明显高兴得回不过魂来怔愣在那,嘴角挂着笑。“吃饭。”回过头,有种想要拼命隐藏起来的感觉。心理学上说,人不
论多大年纪都会有来自童年的惯性躲藏的延续。面对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无法控制的情感。
“老婆?”
耳朵也在拼命发热,“干什么?”
“为什么买白山茶?”
话题不知何时落在花瓶里的三支山茶花上,我失语片刻,“好看呀。”
“嗯。”他笑,本打算就此打住,然而眸色微动明显联系到什么便又继续了话题,“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的那些日子里,我一直想送你什么花,却找不到身份去送,更找不到合适的花去送。”
“我站在花店橱窗那停了很久,卖花的老板出来问我是不是要买花。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后来他给了我一束山茶花。”
“他告诉我,山茶花的花语很特别,山茶花很美,但愿我不要有机会送给自己的挚爱。”
“……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
“白色山茶花,”他笑着看过来,眼角湿润,“你怎么可以轻视我的爱意。”
“边城,我单纯看它好看买了回来,所以这几支代表的是不被轻视的爱意。”稍顿,“代表的是,边忆也很爱边城。”
“嗯,我收到了,很幸福。”笑意更浓,“不过这些菜……要不还是我下厨吧?不想委屈你跟我一起吃不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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