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的心吊了起来:怎样?
甘草犹豫一阵,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运功时,可能会承受一些疼痛。
疼痛江渺皱眉,如果有这样的后遗症,那凌谷的修炼岂不会非常艰难?这样还怎么顺着剧情,成为一代仙师?
难道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
很难,或许师尊有办法,但我不行。甘草解释道:她原本的经脉已经尽数断裂,现在正是重新生脉的关键时期,按理说,她是绝不能用灵力的,可刚才也许是情势紧急,她强行用了灵力,这些娇嫩的经脉受到冲击造成畸形,每次运功,都会一遍遍冲击这些畸形的地方。
江渺听懂了,也意识到今天的事会对凌谷造成怎样的影响,愧疚感更盛,这件事情她必须负责,至少在找到办法之前,她得陪着凌谷。
她再不济,至少还有个不死的外挂。
两人又说了一阵,其他弟子们陆续从诊室里出来,说药已经服下,情况也稳定了。
江渺一一谢过他们,他们也很客气,说不用,反正都是他们的本职。
临走前,他们又把春鸾宫的两人带了出来,主屋不是关人的地方,还是要用来给凌谷养病,那两个人都被蒙了头,防止她们使出什么魅惑的手段。
帮忙把凌谷搬回去后,申桃桃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江渺帮凌谷盖好被子,关好窗户,用温水把她的汗都擦去,才闲下来坐到床边,凌谷的情况缓和不少,睡得很沉,江渺无所事事,便取了旁边的一本医书来看。
这书讲的就是经脉,她边看边在自己身上找,竟也能找个七七八八,按着里面的方法把脉,再结合自身的身体状况,她逐渐摸到一些诀窍。
也不知看了多久,门突然一响。
她抬头看去,却是药王,对方风风火火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凌谷把脉,摸了一会,他叹息道:怎会如此?我不过离开半天,情况就变成这样,甘草那孩子用药太保守,不够,不够。
江渺听得心惊胆战:怎么了?
不行,得开炉。药王道:你跟我来,我需要一个帮手。
江渺还以为是那个开颅,吓得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是外行,哪能做了这么大的手术?
什么手术,我要炼药,给我打下手。
药王并不多说,带她到了偏房的小炼丹室里,只指挥她又是抱柴又是洗鼎,连抓药和用火也都交给她了,江渺是第一次做这些,一开始做得磕磕绊绊,不出一刻也做得有模有样,两人上下忙碌不停,等炉中火熄,开炉观看时,药王才回过神来,看着她上下扫视。
怎么了?江渺道。
药王踩着梯子下来,手中放着几颗丹药,江渺抬头看去,药粒发黄泛黑,显然是火太大了,恐怕并不能用。
她气馁道:早知道我就不乱掺和了。
不,你第一次炼丹,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这丹药并非不能用,只是火气过旺,效果不会太足。药王缓缓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指令,你竟能分毫不乱,一一对应完成,可见是有些根骨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江渺从小接受素质教育,长大后又是跑片场的,最擅长的就是乱中取静,听命行事,不想在这倒算个长处。
便道:没有没有,这不算什么。
说着就回过味来:你刚才是在试我?
不是,我一开始确实没发现,后来发现你做得很好,才起了试一下的心思,你比常人更有条理,也更沉稳,能吃苦,认识字,这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药王得意道。有人怀疑我的眼光,我要让他们知道,你就是我最出色的弟子!
江渺看他豪情万丈,不由压力山大,抱怨道:你可别说了,今天你宣布得太突然,连我都吓了一跳,老头,我做你的弟子可以,但我可没打算接手药王峰啊!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草率地把一生的基业交给我。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精力,也不想惹祸,更不想得罪旁人。
药王看她半晌,忽道:怎么,甘草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江渺道:就是吧,这个决定确实不妥当,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换个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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