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浅紫色的花瓣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突然爆发,像是一阵旋风,以黑衣的瘦高男人为中心向外扩散。薄如蝉翼的花瓣上代着强烈的肃杀之气。
伏黑甚尔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
!
怎么可能!
花瓣没有如想象那般撕开封印,反而无声息地融入了黑色中,如此自然,就像是水滴回到了大海。
月见里修一错愕地张开五指,又握拳。
那个额头上缝线的人说,关着你的封印没有带在身上,他在说谎。
从见到伏黑甚尔开始就反常急躁的月见里修一眼神逐渐平静,他是怎么把我的封印和狱门疆融合的?
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这十年脑子受了什么伤,还是急着见五条悟让你像个慌张的年轻人?
男人促狭地对着他眨眨眼睛,这可是你自己设下的封印,这么快就忘了?
看他这个样子,月见里修一就觉得拳头硬了。
看在狱门疆的份上,先把个人恩怨放一放。
这是我的力量,他是怎么做到的?
试了几个八十号以上的破道,不仅没让这个黑乎乎的屋子破开一道口子,反而隐隐地有让它变强的意思。
月见里修一收回手,跟他最糟糕的猜测差不多。
狱门疆和他本人留下的九十九号破道合为一体,能限制咒式,还能吸收灵力,强化自身。
甚至原本他留下的鬼道都不再受他控制,想要终止或者收回都做不到。
源于他灵力的波动也微弱无比,这个混合封印估计一直在那个撑伞的人身上,甚至没离开过东京,但很少有人能凭这点气息找到它。
不靠咒力和灵力战斗的伏黑甚尔都拿它没办法,他自己现在也有点发愁。
手机早就没了信号,屏幕上最后一条还是五条悟发来的颜表情,控诉他跑得太快,把他一个人扔下了。
不知道,我恢复意识以后,就发现换了个地方,具体是什么,还是那个人主动告诉我的。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他的表情,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皱着眉头的月见里修一抬起眼皮瞄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人推到一边去。
他正烦着呢。
在等五条悟?
儿子已经十几岁的成年人似乎看不懂尴尬的空气,打趣地又凑过来,你是怎么和那个六眼扯到一起去的?
问问问,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月见里修一作势要拔刀,对面的人也不后退,那双禅院家标志性的眼睛戏谑地看着他。
深紫色的双眸和那双眼睛对视,两人没有人想要示弱。
对又怎么样?月见里修一翻了个白眼,惠都上高中了,你还没见过人谈恋爱吗?
伏黑甚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不,只是这个事情放在那个五条悟身上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但是一想想他故意拉长了声调,再想想另一方是你,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算你还会说话,月见里修一哼哼着松开刀柄。
是啊,在等他。
我还以为你会否认。
谈恋爱有什么需要否认的?有着一张年轻的脸的死神笑他,你儿子都十几岁了,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似乎想在昏暗之中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尝试了一会还是放弃了。
年轻真好啊。
单纯算数字,我年纪比你还大。
月见里修一再次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那把挺邪门的刀呢,借我用用。
天逆鉾?
就是那个能无视一切术式,把五条的喉咙划开一条口子,搞得他差点死掉的那个。
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落进死神的手里。
谢了,我先看看这个封印能不能打破。要是我也不行的话,那就等五条来找我。
他肯定会来找我的。
*
五条先生,我进来了。
黑崎一护推开房门,探进来一个头,下一秒就被吓得后退两步。
呜哇!怎么回事!
据说是咒术界最强的那位往常总是笑嘻嘻的,一副不太正常(朽木白哉语)的样子,年纪上作为晚辈的黑崎一护其实也这么觉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严肃甚至有点吓人的五条先生。
咒术界的「六眼」没带任何遮挡住眼睛的东西,苍蓝色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无瑕疵的水晶。
比起水晶似乎还要再冷一点。
他个子高,甚至感觉跟更木剑八差不多高,坐在沙发上时两条长腿横跨整个过道,斜着眼睛望过来威慑力极强。
比起最近刚刚伤愈的山本总队长似乎也不差多少。
呃,五条先生?
黑崎一护硬着头皮凑上去打了个咋招呼,修一还没回来吗?
空气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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