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你受伤了吗?这哪里来的血迹?”
“是女儿红。”陆萍很伤心,整夜没有合眼,昏昏沉沉地说。
“女儿红是什么东西?是酒吗?我听说有种黄酒好像叫女儿红。”陈忠虎说。
“是……是女孩儿变女人流的血。”陆萍说着,想到陈忠虎的皮肤粗糙得像老柳树皮;想到陈忠虎浑身是毛,像大猩猩;想到陈忠虎的粗暴,一点儿不知体谅自己第一次的痛苦感觉:感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怪物,一头向墙撞去。
陈忠虎大惊,伸胳膊拦住说:
“干什么?”
“我不想活了。”陆萍说。
“你别胡来,再胡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陈忠虎说着,坐在堂屋里抽烟。
陆萍泣不成声。
陈忠虎又卑又羞又悔。卑的是自己的第一次表现太差,羞的是自己在女人面前亮出了那东西,悔的是不该一时冲动占了白玉乾的初恋。
白玉乾在陈忠虎家坐了一会儿,头脑清醒了许多,回想回想刚才的事,突然后悔起来,飞快地跑回家。
院门反锁了,白玉乾想叫门,可又想到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现在又生米做成了熟饭,白玉乾像泄气的皮球,倒退几步,向陈忠虎家走去。
天亮了,白玉乾回到家,见陈忠虎正坐着抽烟,陆萍在哭泣。陆萍见白玉乾来了,感到来了救星,扑到白玉乾的怀里说:
“大哥,大哥,陈忠虎强bao了我,快替我报仇!”
白玉乾没有说话,推开陆萍。
“你……你真将我送给他了?”陆萍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白玉乾。
白玉乾点支烟抽了起来。
“大哥!我的好大哥!我千里寻你就寻这个结果!”陆萍摇着头说,“咳,我真傻!我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呢?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吟罢,陆萍要回家。陈忠虎瞪着怪眼,把毛绒绒的胳膊一伸,拦住陆萍。陆萍吓得不停地后退,瘫软在地上,放声痛哭。陈忠虎提着陆萍的行李,要陆萍回他家。白玉乾拦住说:
“忠虎,你要保证对陆萍好!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老大放心!我会对陆萍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陈忠虎说着,提着陆萍的行李,拉着陆萍走了。陆萍扭回头看着白玉乾,眼中满是困惑,满是仇恨,满是不舍,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地落下。
白玉乾追到堂屋门外欲喊又止,眼睁睁地看着陆萍被陈忠虎带走,倚在门上自语道:
“小妹,小妹不属于我了。她,她成了陈忠虎的媳妇。小妹,小妹,以后再也不能叫她小妹了!再也不能了!做出的事,再也收不回了,收不回了……我好后悔,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我对不起小妹,对不起小妹。小妹,对不起!小妹,对不起!我混蛋,我混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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