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是透支生命吧！”
系统小青蛇的小奶音与天仙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同步传入震惊的苏瑞泽耳中。
“啊？”
——原来系统没被发现吗？只是被怀疑为透支生命换取武力而已，问题不大
……个鬼啊！
问题可是大了去了！求求仙子哥哥你们不要再脑补了！
苏瑞泽觉得天仙子的合理怀疑可真够“合理”的，为了不暴露系统的存在，他只得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少年逃避现实般的闭上眼睛，不作争辩的模样显然是默认了天仙子的猜测。
天仙子眼见怀疑变为现实，他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就连屋内的空气一时之间也仿佛凝滞了。
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的白锐，踉跄几步扑到少年床边。
从军多年带着薄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苏瑞泽的小手，白锐额头轻轻抵着它，声音沙哑而艰涩：
“泽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是想抛下白锐哥哥吗？
“透支生命只为打白铭一拳，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若想报仇，哥哥现在就去砍了他！”
说着，白锐倏得起身就要去寻白铭。
突然，一只软乎乎、冰凉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白锐脚步一顿。
“白锐哥哥，别去！”
冰凉的小手渐渐滑落，少年虚弱的连人都抓不住了，可他却仍然固执地看向白锐。
脸色阴翳难看的白锐没有开口答应，却也没有强行离开。
苏瑞泽的手终归无力地砸在了被子上，白锐忍着心疼没有回头安慰少年，只在余光中偷偷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天仙子也觉得需要给自家少年一个教训，否则他迟早会闯下大祸，所以他也默认了白少将军的行为。
天仙子和白锐的反应让苏瑞泽明白，他确实惹他们两人生气了。
明白归明白，但两人不理人的模样还是深深刺痛了苏瑞泽脆弱的心灵，少年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第40章 离京寻医
无声无息中“负面状态模拟器”自主运行启动，苏瑞泽的抑郁症症状显露无疑。
他将凉透了的小手缩入了被子里，双手无意识的狠狠互相抓挠着、掐捏着，直到淤青流血也未停下。
苏瑞泽心灰意懒、黯然神伤，却又不得不向两人解释：“白锐哥哥、仙子哥哥，对不起。”
“我知道透、透支生命是不对的，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来做，我和白铭之间也必须有个了断。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也没出什么大事，不是吗？”
苏瑞泽没精打采的想到，剔除系统buff“柔弱无骨小公举”和“未来闪现”的部分，他的行为怎么看来怎么欠揍。
少年强行辩解、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模样，彻彻底底激怒了本就亦正亦邪的毒王大人。
“瑞瑞，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就是你所谓的‘挺好的’？在你看来什么才算大事？死亡吗？啊？”
天仙子气极地掀飞了少年身上的被子，他想抓过少年狠狠打一顿屁股，“今天哥哥就教你个乖！”
被子“消失”之后，苏瑞泽掩盖在被子里的所作所为全部暴露无遗。
少年安静地躺着，双手交握于腹部，手上全是各种抓痕、淤青、伤口，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月白色的锦服。
天仙子和白锐怔愣当场，眼底全是震惊，他们没想到少年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害自己。
还是天仙子率先反应过来，他不顾血污，轻柔地分开少年互相伤害的双手，紧紧地把人搂进了怀里。
少年以为惩罚终究没有躲过，放弃挣扎般沮丧的说：“仙子哥哥，我错了，你想打便打吧！”
“你确定该打！”天仙子揉揉垂头丧气的少年，不由加重语气，“瑞瑞你怎么可以轻易地伤害自己呢？哥哥都快心疼死了！”
天仙子轻轻地将少年鲜血淋漓的小手牵引到他的眼前，少年眼神一怔，就像是没想到会这样一般。
苏瑞泽盯着让人不忍直视的双手，眼神黯淡却诡异兴奋，机械性地再次道歉：“仙子哥哥，我错了。”
天仙子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猝不及防地试探着：“瑞瑞，你在想什么？”
“……哥哥们不理我了，心好疼好疼！”
少年说到此处，双手又开始互相抓挠，同时嘴里还在嘀咕着：“手疼，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乖宝！乖宝！快停手啊！】
“主人！主人！不要伤害自己！”
小系统和小彩都快被苏瑞泽现在的模样吓坏了，它们还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天仙子发现。
天仙子急忙伸手制止少年的自残，从小药匣子里翻出棉布和止血生肌散为少年包扎，又趁少年未注意时悄悄点了他的睡穴。
“郁症？”天仙子手下忙着替少年处理伤势，头也没抬的询问刚回神的白少将军。
“嗯！”白锐没想到自己的冷落行为会促使泽儿病发，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紧紧握住泽儿的小手，不会放任它从自己手中滑落。
无论白锐如何悔不当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白少将军，我要尽快带瑞瑞离开京城。”天仙子没头没尾地强势决定。
“去哪里？”白锐隐约有些猜测，可能是与治疗泽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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