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弟弟?”
祝雪漫怕梁斯言因为江珩连坐祁峥,连忙解释,“嗯,但他跟江珩不一样,他人很好的,之前我被困江家还是他救的我。”
都是男人,祁峥想隐藏的那点心思在梁斯言面前暴露无遗。
“怎么救的?”
“拿榔头把江珩打骨折了。”
梁斯言沉默几秒,“那还算个男人。”
虽说情敌数量再加一,但梁斯言心里并没有增添多少危机感,至少从祁峥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没什么威慑力。
梁斯言跟在祝雪漫后面跟她一起挑甜品,试探性地问道,“我这会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祝雪漫盯着眼前的小蛋糕没回头,“怎么啦?我们一会去里面抽奖吧。”
梁斯言在祝雪漫身后叹了口气,下午做了两个小时造型,然而祝雪漫只有眼前的甜品,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正如祁峥所说,学生会的确是有抽奖的特权,其中水分极高。
因此林嘉禾把几个大奖都“黑”给了祝雪漫,抽到第一个奖的时候祝雪漫还很兴奋,心想自己怎么运气这么好,难道这就是否极泰来?
然而到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奖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连最后一次领奖都没过去,这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这是大大方方开后门。
还好大部分同学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领奖也不是在台上主持人拿个喇叭把领奖人喊上台颁奖,是在微信小程序上抽的,因此祝雪漫不会当众社死。
看着祝雪漫一趟又一趟去兑奖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林嘉禾的偏心与不公平,比如学生会的人和站在祝雪漫旁边的梁斯言,虽然他也希望祝雪漫抽到奖开心,但他对林嘉禾这种明目张胆十分不爽。
学生会的人打趣林嘉禾妹控,毕竟这学校的人也不缺那几万十万的三瓜两枣,这奖给谁都无所谓。
祝雪漫拿着这个钱嫌烫手,索性拿到手后全部捐给本地的流浪动物救助站了。
“呵呵,有的人可真抠,自己分文不掏挪用公款。”梁斯言阴阳怪气道。
“好啦,我哥只是…”祝雪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不是上台领奖的形式,不然她要尴尬死了。
酒保端着盘子路过两人面前,祝雪漫从盘子上拿了一杯不知名的酒。
“这是什么酒?”
梁斯言不怎么喝酒,对酒知之甚少,再加上这会光线较为昏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祝雪漫闻了闻,眉头皱起,“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她试探性地抿了一口,酒液刚触及舌尖时,带着一种柔滑的触感,几乎像冰水一般毫无波澜。
然而,当它滑过喉咙的瞬间,一股热流如同一团火焰炸裂开来,从胸口一路烧到腹部,让她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酒精的辛辣刺激从喉咙蔓延开来,仿佛在身体里点燃了一团隐秘的焰火,既炽烈又令人振奋。
“喝一点就行了,宝宝,酒少喝。”
祝雪漫撇过身躲过梁斯言要拿开酒杯的手,“我还没喝完呢。”
这酒虽然烈,还带着一股灼烧感,却给人一种上瘾的感觉。
一种微妙的暖意在他体内渐渐扩散开来,像一层隐形的毯子,驱散了初饮时的不适。
酒精的热流开始从胃里升腾,像一团小小的火焰在身体深处燃烧。头脑开始变得微微发热,祝雪漫脸颊泛起一层浅红,耳朵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种暖意让人有点恍惚,却是愉悦的,兴奋的。视线变得柔和,灯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周围的声音也开始模糊成背景乐。
她突然扯了扯梁斯言的胳膊,声音是不同于平常的甜腻,“老公~老公,我想上厕所,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便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拿着酒杯跑了出去。
老公…
老公……
梁斯言的心猛然像被人击了一拳,随后又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酥酥麻麻地炸开。他的脑袋短暂地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只剩下她的那两个字在耳畔回荡,仿佛有魔力般,一遍遍地刻进他的心里。
灯光较暗,没人注意到他爆红的脸,他背过人群面对着墙大喘气平复心情,站在原地等祝雪漫回来。
祝雪漫还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烈酒,外面的长廊变成了没有尽头的迷宫,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厕所,晕头晕脑地撞在一个男人身上。
祝雪漫的视线早已经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幻影一般看不真切。
江珩看着冒冒失失的祝雪漫,把她扶稳后,手在她眼睛面前晃了晃。
“你可以看得清吗?”
祝雪漫皱着脸看着他,忽然把右手拿着的没喝完的酒往江珩脸上泼过去。
“我恨你,你给我滚开。”
祝雪漫泼完酒,怒气冲冲地提着裙子,跟鬼打墙一样地寻找厕所。
江珩用指尖沾了沾脸上的酒液,伏特加也敢乱喝。
他快步追上醉鬼,“你要去哪里?那里是出去的方向。”
祝雪漫换了一副表情,脸颊上是醉酒的红晕,声音软乎乎的,“我想尿尿,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厕所在哪里呀。”
她已经醉到认不清江珩了,只当他是能来帮助自己的好心路人。
江珩顺势拉起祝雪漫的手,和她五指紧扣,“我带你去。”
她的手小巧柔软,带着微微的暖意,像是一团暖风拂过。
掌心贴合的地方传来一种温润的安心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不敢用力,生怕惊扰了这如梦似幻的美好,但也舍不得松开,仿佛一旦放手,她就会消失在这梦境之中。
毕竟祝雪漫和自己牵手的场景只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走到厕所只需要三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江珩走成了五分钟,一路上祝雪漫都安安静静的,到厕所门前,他还依依不舍地拖了好一会。
江珩看着祝雪漫的礼服裙,“你不方便的话我去叫保洁阿姨。”
祝雪漫说了一句“你人真好”便独自进了厕所。
听到这句话,江珩心里只有苦涩。
他站在门口等祝雪漫,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他忍不住敲了敲门。
门突然被拉开,祝雪漫拿着保洁阿姨的拖把出来,满脸怒色地看着他。
“不对,你不是好人!”
她抄起拖把就往他身上打,江珩虽怔愣了一秒,但还是灵巧躲开了。
“祖宗你冷静点。”
江珩试图夺下拖把,祝雪漫又舞了两圈,拖把滑脱了手,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她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拖把,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小拖,呜呜呜,对不起…”
她转头指着江珩,“都怪你,我讨厌你,你永远那么的讨人厌,你去死!”
“嗯,我太坏了,我是人渣,我去死,别伤心了,好不好?”江珩边说边拿起无辜牺牲的拖把,还好这拖把不是那种带着脏水的老拖把,不然他真的要崩溃了。
保洁阿姨只是去吃了个晚饭,回来发现厕所门口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一个头发挂着水滴的帅小伙,穿着裙子在地上哭泣的小美女,一把无辜的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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