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裕在开车,一旁传来萧之蘅幽幽的声音。
“你得罪他了?”
“那倒也不算,他自己同女友分手,没本事留住女人的心,等人家另找新欢,反倒怪我头上。”
这事情简直是莫名其妙,萧之蘅不过是组了个party玩,那具体发生什么,关她什么事的,陈嘉朗会认为女友变心是她挑拨离间,完全脑子进水。
“行了,Miesha,你得罪的人数也数不完,与其想那些,倒不如说我们合作的事。我今天借着爸爸的名义去拜访了老查理,他好似对小林先生没印象的,可偏偏我又转了话题说那生物公司的事,他的脸就变了。”
“他当然变,生物公司也有他投的钱,你以为那公司是干嘛的完全服务他们那圈子啊,见不得光!”
老查理对外是慈善家,实则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我爸爸说小林先生的事情有好多问题在,参与进去的人太多,以至于林家就是清算也算不完都有谁。阿裕哥哥,你说会不会老查理也有份的,小林先生的那个生物公司也是回国后开的,而老查理那个家族也都干黑心生意……会不会是两人分赃不均,所以小林先生被害了?”夲伩首髮站:yehua2.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萧之蘅慢慢梳理着当年事件的顺序,余光瞥向后视镜时脸色微变,“有人跟着我们!”
“早看见了,我猜是老查理的人。”
“他想干嘛,杀人灭口吗?”
“蠢蛋,我们前脚走,后脚就死,傻子也知道是他搞得鬼。他就是想探探我们的底,顺便给个警告!”
何之裕一脸淡定,直接提速踩油门猛冲。
也不知他哪里摸出来的小路,七拐八拐就到了萧之蘅住的酒店。
“都说了别怕,你阿裕哥还是很靠谱的!”
他是风轻云淡,脸上还卡着墨镜,萧之蘅差点把老命赔这车上,她就没坐过这么恶心的车!
“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两人现在关系可好了,恨不得弄条裤子一起穿,哥哥来妹妹去,比亲兄妹还亲。
“别……”她差点要吐了,脸色惨白,靠着缓了会,才慢慢下车,“我自己回去,你路上小心,随时联系。”
“放心,我有带保镖的,不然你以为那么好把人甩掉啊。”
何之裕这时看她倒是顺眼了,两人也是兄妹嘛,于是摆出了一副哥哥样,“好啦,Eric不在,我就是你哥哥,你回自己房间,少出去乱玩,有事打我电话。还好你哥哥不在的,不然啊,他时时刻刻都跟着你!Miesha,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跟Frank一起了,不会他之前说得心上人就是你吧?”
叽里呱啦的,跟鸟一样!
萧之蘅懒得理他,只管自己往电梯那去了。
“Eric?”
开门进去,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愣了愣,“你怎么来都没说的。”
“飞机刚落地不久。”
何之晟面色不善,“去哪里了?”
他看见定位上的位置显示是另一家酒店!
“Elsie姐姐在这,她约我一起吃饭。”
何之晟并没全信,只站起身走到妹妹身旁,检查一番后,确认她身上确实无与异性来往的痕迹后,眼里才有切实的笑意,“我等你好久了,电话也没打通,你一声不吭就离开港城出国,我像垃圾一样被你扔了。”
他在那个酒店楼下坐了很久,可一直没勇气找上去,他怕真看见自己不愿看见的东西。
“爸爸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知道就知道,难道我还要因为他跟你分手吗?”何之晟懒洋洋地抱着萧之蘅,下巴抵着她的肩,“Frank那已经没事了,爸妈已经同意了,开不开心?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别人打扰了,真好。”
“你都不理我了,干嘛又来找我呢?”
她可没忘那天何之晟的臭脸。
“妹妹,你自己说这事情到底谁对的?我到现在想想还是心慌害怕。只差一点点——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的,你想跟Frank一起,或者你真的讨厌我了,都没事,但是你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他当时下飞机直奔医院,萧之蘅在手术室抢救,外头站着的大人围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何之晟什么也听不清,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何之礼在外面,脚下是一地的灰白烟蒂。他低着头,拿着烟的手在抖,眼睛是红的,满脸的泪。
何之晟头一次对他起了杀心,如果不是他,萧之蘅也不会这样,都是他,全怪他!
而何之礼也没躲的,任由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出血了也不吭一身。
最后是父亲与两个叔叔分开他们。
“阿蘅,健康是很重要的,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来的重要。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是健健康康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你必须是好的——你跟我保证,不要再做危险事了,好不好?”
“这怎么能保证的,我又不会预测未来。”
阿蘅坐回躺椅上,见哥哥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只能妥协,“OK啦,我尽量嘛。”
“不要尽量,我要一定。你只要不做,那会减少很大的危险性。”
何之晟捏了捏她的小腿,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应了声。
“跳伞,蹦极,登山……这些也不可以。”
“爬山都不行,你开什么玩笑?”
“你是爬正常的山吗?如果只是那种普通的,我当然随你,可你呢?狩猎也不行,枪更不要玩。”
“这些国内都碰不了的,Eric哥哥你想太多。”
“国外也不行啊!你让我放心一点好不好,不然我真的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熟的。”
相比于何之晟的无奈,阿蘅垂着眼,手心里攥着胸前的玉佩,那是家里每个孩子都有的,保平安护身。
而包里,萧之蘅还有护身符,是哥哥何之晟从庙里求来的,据说很灵验。
她与何之礼一人一个。
何之晟常陪家里的长辈去上香祈福,捐的香油钱只多不少。
而萧之蘅对鬼神之说一贯嗤之以鼻,向来都不去那些地方的,就连香火味闻着都觉呛。
她不信基督,不信神佛,只信自己,宁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烧香拜佛,寄希望于未知的鬼神。
这是双胞胎最大的不同,两人在这点上也默契地不干涉对方的自由与信仰。
“sorry,哥哥,我让你担心了。”萧之蘅有些难过,直了腰亲亲何之晟的脸,“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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