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瑄结婚了。”
那个声音,是白绒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白绒的心跳在这一刻慢了半拍后就几乎要停止,她身体僵硬的站在了门前,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她是感冒太严重,听错了吧?
没等她再多想,里边又传来男人重复那句话的声音,“一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登记结婚了。”
耳朵捕捉到的每一个字眼,都能让她心痛万分,跳动的心脏好似被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扎着,刺痛难堪。
白绒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双神似白夫人的双眼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原来在她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那天,纳兰羽别墅里的女人竟然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也是纳兰羽对她亲口承认的交往的女友,她还傻傻的猜测是江晚,结果什么都不是。
回忆起那天在别墅里听到两人亲密暧昧的动静,白绒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眼里打转的泪水在她大口呼吸的瞬间,悄无声息的从眼里滑落到嘴里,没有味觉的白绒居然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偏偏是纳兰月瑄这个人?
纳兰羽到底看上了她这个姐姐的哪一点?
在新年去纳兰家庄园的时候,她就隐隐感到一些不对劲,但也没仔细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始终觉得这俩人擦不出什么火花。
这时候该不该说,她的第六感十分厉害?
面对和他无意错换了人生二十年的纳兰月瑄,这个用着他身份享受着应当属于他所有一切的女人,他不是应该讨厌她的吗?
为什么还会瞒着所有人结婚了?
如果和纳兰羽结婚的这个人是江晚那个女人,白绒倒也不会这么愤恨难过。
但偏偏这个人是纳兰月瑄,和她流着同样血液的姐姐。
周围一切的声音似乎与她隔绝了起来,白绒浑身感到一种深深的空虚,仿佛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一副空洞的躯壳。
她微颤着手抓住门的把柄,金属材质冰凉的触感透过她的皮肤,直抵她的心脏。
这一刻,白绒想豁出所有的一切打开着个门,冲进去与书房里的三人坦白交代一切,她再也不想顾及和害怕别人用有悖人伦的道德与异样的眼神束缚所有了。
既然纳兰月瑄都可以,为什么她就不行?
白绒握着门把柄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纹理清晰的掌心印出了五个月牙印,每一个印子都十分清晰。
她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手却透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在即将要扭开门的那一刻,白翌稚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二姐,你干嘛偷听爸妈和哥哥说话,坏孩子!”
白绒被吓了一跳,本能反应收回手转过身,“你的艾莎看完了?”
“没看完啊,”白翌撇着小嘴回道:“我一扭头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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