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文舟眼珠子一转:“其实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陛下想先听哪个?”
黄了了冷哼一声,这才转过脸来看他:“你说呢?”
远文舟纠结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坏消息是叁天之内,码头即将有海寇来扰;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借着海寇侵扰沿线的时机,趁机混入燕趾国的海港。”
听到有海寇来袭时,黄了了已经松开祝沥沥坐起了身,而听到“混入燕趾国”时,祝沥沥从背后抱住了她,激动道:“陛下,陛下是为了臣不惜要亲身入敌国吗?!”
黄了了没有理会他,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是如何得知朕在计划燕趾国之行的?至于海寇的情报,你又是如何能提前知晓的?”
兰羽时在远文舟身侧,脸色白了一白,他原本以为祝沥沥即将加入的是南巡的队伍,没想到皇帝并未告知他,早已决心要去燕趾国了。
远文舟的脸也白了,他一时心急,犯了忌讳,当着其他人的面叫破皇帝并未公布的出行计划,当真是太忘形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叩首道:“草民……”
黄了了见他支支吾吾许久,都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淡淡道:“你只需要告诉朕,这个消息是陆姚透给你的吗?”
“不是!”远文舟听出她话中的放过之意,响亮答道,又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响头,“是陛下去过了远家的药铺,草民才得知了陛下的行踪,着人暗中保护,无意中猜出来的。”
兰羽时无语地瞟了一眼远文舟,移开了视线。
四人一坐一卧一立一跪,其中唯一有喜色的只有祝沥沥,他牵住了黄了了的衣角,盈盈笑意直达眼底,然而黄了了一直只给他一个背影,他便乖巧地等着。
“海寇的事,你们商量好,一个时辰后再同朕细说。”黄了了挥手,门口的兰羽时和远文舟虽万分不甘,却也只得退下了。
兰羽时合上门扇时,手指攥得发白,他向门缝中两人交迭的身影投去幽怨的一瞥,眼眸一暗,终于轻轻合上了门,将那两人隔绝在了视线之外。
黄了了回身,端详着喜气盈腮的祝沥沥,故意问道:“怎地这么高兴?”
祝沥沥在她腮上啄了一口,娇嗔道:“陛下为臣做了这么多,臣当然高兴。”
他两眼含情脉脉,让黄了了也由衷地跟着他高兴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还问朕想不想你,朕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呢。”
祝沥沥将头埋进她怀里,抬手抚摸上她的下巴:“臣今日一定好好伺候陛下。”
黄了了捉住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舔了舔,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敢情平日里都是敷衍,不曾好好伺候朕了?”
两人十指交缠,祝沥沥蓦然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滑出了眼眶,他别过头,不想让黄了了发现他眼角湿意。
“怎么哭上了?”黄了了吻他颊上一点泪珠。
一路上心急如焚奔波劳累,祝沥沥支撑着见到了最心爱的人,又得知她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打算,终于忍不住,眼泪滚了出来。
“你同你母亲,多久没见了?”黄了了把玩着他的锁骨,抚过他胸口的肌肉,捻住那颗樱桃问道。
这话触到了祝沥沥心底最酸软处,他低声道:“好久好久了。”
“那你同朕,多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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