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到城门下的时候已近黄昏,虽然没有身份文牒,但祝沥沥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往两个守卫手里一人塞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子,点头哈腰地求他们行个方便。
一个守卫脸色一黑,刚要斥责,另一个守卫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堆起笑容道:“文牒是个要紧之物,下次莫要忘带了。”
黄了了悄悄向帘外看去,见守卫挥挥手表示放行,不由低声对兰羽时道:“居然还真被他赌对了。”
兰羽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远文舟掩嘴笑了笑,摊开地图找药铺的位置。
直到“济民药铺”的牌匾出现在眼前,祝沥沥才松了口气,心里终于觉得踏实了。他刚准备勒马停车,就被兰羽时拍了拍:“不要停,先去找客栈住下,再把车还了,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来。”
祝沥沥一愣,暗叹对方心思周密——按照寻常商旅的行程,进城后第一件事一般都是寻找歇脚的地方,他们四人风尘仆仆一下车就要在药铺消磨几个时辰,怎么看怎么可疑。
问过黄了了意见,一行人最后落脚在离药铺一个街区的云来客栈。
祝沥沥牵着马去车行还车,回来时却一脸愠色,气鼓鼓道:“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车厢侧面划了个印子,车行找我讨了好大一笔折损费。”
黄了了啐道:“那两锭金子你使出去的时候不见你心疼,这折损费再贵,能贵过那金子去?”
兰羽时一凛,顿时便有不好的预感,急急问道:“什么印子?多大?”
祝沥沥没好气,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大,寸许长一个痕迹,我们走得急,许是路上被树枝豁到了。”
兰羽时默了默,道:“今后还是我来赶车吧。”
远文舟以为他是操心车辆折损的费用,忙打圆场:“破财消灾破财消灾,我们人平安就好,祝先生赶车、兰先生陪夫人坐车我们心里都踏实。”
兰羽时不理会他话里明晃晃的暗示,坚持道:“我身上有功夫,由我盯着些好,出门在外,万事须小心些为上。”
话说到这份上,祝沥沥有些不安了,他搓了搓手:“要不我,我再去车行问问,到底这痕迹怎么弄上的?”
兰羽时摆手道:“这几日警醒些便是,不过为保险起见,我们先不急着去药铺,观察观察再说。”
是夜无话,兰羽时主动担当起守夜的责任,幸得一整夜风平浪静,众人才稍稍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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