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羽时呆呆地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黄了了不禁有些慌乱,难道这小子不信?她的眼神更加坚定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兰羽时忙上前一步掩住了她的口,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站在她面前,怎么舍得她有丝毫危险?
四目相对,兰羽时先红了脸,黄了了则在心里直呼糟糕:完蛋,这男人对原身那是执念啊!要是发现我是个冒牌货了咋办?
主动,才能掌控一切,黄了了一把把男子的手扯开,不管不顾地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兰羽时的手被扯开时只是抬了抬眼皮,等到那个吻结结实实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时,他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盖过御玺了,这下阁下可以放心了吧?”黄了了满意地看着他面色愈发鲜红欲滴,“你现在可是朕的亲亲老公了,谢恩吧。”
兰羽时双臂一紧,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黄了了是生生撞进他怀里的,此刻两人相依相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活色生香的四个大字占据了她全部心神:“飞来横奶!”
这弹性、这手感、这轮廓……黄了了忍不住悄悄拿眼去瞄,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翘。
高出她一个头的兰羽时只见怀中的人儿纤浓的眼睫如蝴蝶翕翅,光洁的侧脸胜似流云飞雪,隐隐浮现笑意,早就看得痴了: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才不是生死关头不得不的屈就!他开口时声音哑得发紧:“臣兰羽时,谢陛下成全。”
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僵,气氛微妙了起来。
黄了了: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兰羽时:淡定!淡定!淡定!
还好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吃过见过,反而表现得比兰羽时镇定,她噗嗤一笑:“羽时放心,不到大婚之夜,朕不会动你的身子。”
兰羽时窘迫地点头,小心翼翼从腰际抽出一根信号弹:“陛下可能误会了……”
*
长公主府,驸马壮着胆子低低唤了声窗前久久伫立的凰悦凤:“殿下,花神殿水泼火烧都没有办法攻破,云梯也架不上去,想是……花神娘娘庇佑,使了什么法术也说不定。”
“爹宠娘爱,现在花神娘娘也偏心她!孤叫悦凤她叫傲天,明明她才是那个恋爱脑!”长公主冷声斥道,“幸好孤在花神殿里留了后手,这回定让她插翅难飞。”
“离陛下入殿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再拖下去恐怕……”驸马小心翼翼地斟酌道,“兰羽时兰将军,可靠吗?”
长公主漠然地扫了他一眼:“你在质疑孤?”
驸马作了一揖,将腰呵得更深:“殿下思虑周全,必定能笑到最后。”
“这信号弹是?”即使知道兰羽时对原身的心意日月可鉴,黄了了仍不免怀疑,毕竟爱慕和忠心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一个尚未落实的王夫之位,并不能保证什么,她直截了当道,“长公主原先的谋划里,羽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臣本在西境领兵,长公主允诺如若能围困陛下于迎神仪式上,许臣三公之位。”兰羽时据实相告,她一口一个“羽时”叫得亲热,纵然知道是帝王笼络人的手段,仍旧觉得心里甜丝丝的,“陛下可能觉得这三公之位比王夫更为实惠,但是在臣心里,能长伴陛下左右,才是臣……”
黄了了不知道原身何德何能能得一个边境将军的青眼相待,但这个不是重点,她面沉如水,截断他的话头:“只叫你围困,没叫你弑君?”
兰羽时本就不想取她性命,倒也没有多想,此刻经黄了了一提醒,方才察觉有异,两人不由得双双变了脸色。
花神金身前的大金宝龙柱烛火抖了两抖,随即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了黄了了的脖子上。
她苦笑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精彩”委实来得太密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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