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手工”是不是自己期待的手工,还得再细细询问。
“这个秀男的作品有么?”她指着那人的名字问奉常。
奉常顿时两股战战,这名单上的顺序,那是精细排布过的:有人愿意把名字往前挪一挪,自然就有人想要把名字放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至于那些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都是让人想不起来的人物。
现在皇帝手指的那个人,就是他毫无印象的。
他冷汗涔涔嘴唇嗫嚅,支吾着想说些什么,便将责任往桂鸾飞身上推:“老臣反复问过桂公子了,要不要附上画像,桂公子却说画像是白忙,坚称不用,如今可苦了老臣了……”
“此事怨不得你,也怨不得他。无妨,先留用吧。”黄了了不爱听这等推诿之词,拿出朱笔在那名字旁画了小小一个爱心。
余下有精通药理的、有通口技的、有会讲不同方言的,通通圈了爱心示意留用。
“有没有已经将简化字学成了的?”丢下朱笔,黄了了突然发问。
“这……”奉常额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
黄了了笑着摆摆手:“无妨,一并叫来考试便是。”
她哪里不知道奉常张口结舌后面的懈怠,甚至猜到了这张薄薄的纸上,凝聚了多少迎来送往和人情关系,但是她目前无心深究——她依赖一层层官员上报的信息才能做决策,即使知道其中有猫腻,暂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等等,等朝中多一些自己的人手,等国库的账目仔细盘过,等百姓的生活再富裕一点,再同这些尸位素餐的禄蠹蛀虫好好清算。
有小黄门高声来报:“熹贵妃求见——”
“准备一场简化字的考试,取前二十名,届时一同入殿觐见吧。这些留用的若不在二十名之内,便先领去学习,待学会了再宣入宫。”黄了了合上名单,道声辛苦,送走了奉常。
经过复位的熹贵妃身边时,奉常堆起了一张笑脸,躬身致意。
祝沥沥冷哼一声,目不斜视——这等前倨后恭、趋炎附势的小人,仗着资历老,脸皮一个赛一个厚。
他急走几步,将奉常甩在了身后。
“陛下,有关人牲的事,臣有几点不解。”祝沥沥刚弯下膝盖,便被叫了免礼,黄了了招招手,让他坐到了手边。
“所以朕给你配了帮手,你此去路过象山时,在山脚驿站同桂鹤鸣桂公子会合,他会随你们一同前往北境。”
祝沥沥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心道“桂”莫非是京城大姓,嘴上便问出了口。
“的确是鸾飞的兄长,只是他已经同桂家脱离了干系,你莫要再提。”黄了了笑吟吟的,“鹤鸣多智,此行必能祝你一臂之力。”
祝沥沥在心里“啧”了一声,不以为然:“陛下倒是挺信任他。”
黄了了在书信中一阵翻拣,找出一封做了印记的递给了他:“你且看看,相信你的大部分疑问,此信中都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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