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策说:“对吧!连你这小傻逼都忍不了,更别说年安那种一看就是不肯吃亏的人。所以我才提醒他,可是现在看来,他都栽了,再多提醒也没用,这下真是全看造化了。”
欧卯傻眼了,连乔良策骂他都没注意:“那年安能有什么目的呀……”
乔良策摇摇头,皱眉说:“这谁知道呢,何况他要是不离婚也就算了,也不知做了什么,时晏现在一头扎进去,都要出不来,实在有点……”
欧卯被乔良策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想不了那么多,就真的特别纯粹的以为年安不离婚是因为对宓时晏专情。可换位思考,要是他喜欢的人像宓时晏去年刚刚结婚时那么折腾,他肯定受不了,肯定要离婚。
他潜意识里觉得乔良策说的没错,可又不相信年安是乔良策嘴里说的那种人,他说的太直白且不留情,也太偏见,立场站的太明显,导致年安听着跟骗感情似得。
“其实我之前就跟他提过这事。”乔良策说。
欧卯抓抓头发:“那他怎么说?”
乔良策:“他说他都知道。”
欧卯说不出话了,宓时晏知道什么?知道年安对他没意思,还是知道年安另有所谋?
那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这乔良策也说不清了。
年安不知道自己在乔良策和欧卯心里被戴上了个‘骗感情’的帽子。
宓时晏委托了他家里帮忙,复审总算过去了,视频网站正式上线,节目宣传也像撒花似得往大众视野里扩,因为宣传的早,直接把那档现在才开始荡水花的全民艺人压了下去,年安每天看着热门,乐不开支。
开完会,他还有点事儿要单独和宓时晏商量,便来到对方办公室,敲开门,才发现里头没人。正要走,一道手机铃响起,年安犹豫了下,还是走进去,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乔良策’三个字。
接起来,却是唐恭的声音。
他说:“时晏,我马上要回去了,我有话想告诉你,你能来一趟吗?”
第35章
宓时晏回来的时候,年安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视频网站刚上线, 他这几天一直在跑几家影视公司的版权, 以及广告商的投放,又跟总部、也就是他大哥那边申请了点资金, 都没再理会节目的事情,只知道播出时间定下来, 在七月中旬,正好是暑假,按照一周一期的速度播放,等开学后,差不多就完结了。
两人忙于工作, 哪怕在同一栋大厦,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 还基本都是擦肩而过。
宓时晏关门的声音吵醒了他,年安睁开眼睛,看见对方后,眼中的迷离慢慢消退,他揉了揉太阳穴, 说:“你去哪儿了?”
宓时晏发现桌上的文件,走过去在对方面前坐下:“上头在商量拨多少资金过来, 去开了个会。”
“要买哪些片子有计划了?”年安问他。
宓时晏说:“差不多吧。”
年安伸手准备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 不巧宓时晏也恰好伸手过来, 两人指尖无端在半空中碰了下, 温热的触感让两人均是看过来, 四目相撞的刹那,宓时晏看清了年安眼底的那抹黑眼圈,以及眼中的疲倦。
年安手一转,端起杯子:“我刚刚喝过,你也要?”
宓时晏这才回过神,略显局促的缩回了手,年安嘴角噙着笑意,无端让他想起那天在海鲜餐厅,走廊上时,对方笑的狡黠的模样。
勾的人心猿意马。
秘书又送了杯水进来,年安才说:“你手机没带,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宓时晏看了他一眼,年安继续说:“唐恭说要回去了,让你过去见他一面,我没记地址,他说他把地址发到你手机里。”
宓时晏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年安若有所思:“语气听起来挺紧张的,说不定是什么大事呢?”
最后宓时晏到底去没去,年安不知道,也没问,只是后来从欧卯口中得知,唐恭真的回去了,走的依依不舍,脸上满是不情愿,明明是回来办手续准备订婚,到了那边以后还要办绿卡,是喜事,表情却糟糕的让人以为他是被遣送出国。
离开后,年安仔细一想,发现唐恭走那天,他去找过宓时晏,对方没在,直到下午才回来,表情不好不坏,神色冷淡,脾气更冷淡。
节目开播的前一天,欧卯约他吃了顿饭。
还是那家海鲜餐厅。
年安上回到包间的时候,螃蟹都被吃完了,再点店家就说那天运来的螃蟹都被吃空,没吃到螃蟹一直是他心中的怨念,此时一来,他直接点了好几盘,准备饱口福。
来的人不止有欧卯,还有夏闵泽。
欧卯是个大嘴巴,群体聚会里他从来都是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那个,今天确实从来时就一直瞪着年安,欲言又止,想说不说,一副有话憋在心里,憋坏的模样。
但是夏闵泽很高兴,他知道年安喜欢吃螃蟹,还专门给他把壳敲开,递过去,若不是碍于欧卯在场,他都要和欧卯聊聊过去的事情了。
“想说就说,便秘去马桶坐一坐,出不来上医院,盯着我没用。”年安掰下一条腿,肥嫩的螃蟹肉从里面弹出,年安吃东西没那么优雅,也不掰壳,上嘴就咬,咔擦一声咬碎,把肉吸扯出来,最后慢条斯理地吐出红色的壳子。
那声音听得欧卯一愣一愣的。
欧卯终于憋不住了:“你和宓时晏……还、还离婚吗?”
年安睨了他一眼:“宓时晏让你来问我的?”
欧卯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是!我就有点好奇嘛,之前看你们一直闹离婚,最近感觉挺好的,是不是感情变好啦,就不闹了……”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都说道嗓子里去,心中懊悔不已。这都是什么破解释,还不如不说呢。
年安没说话,继续咔擦咔擦地吃螃蟹,倒是夏闵泽说:“不是说离么?上次我见他,他都说的特别大声。”斩钉截铁的模样至今还记忆幽深。
欧卯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年安吃完手里最后一只螃蟹后,将壳叠的高高的,扯了张纸巾边擦手边说:“离。”
欧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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