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宫婢去了永平的宫殿里。
她刚梳妆打扮完,一身公主的华服,显得十分的耀眼。
她手一扬,宫殿里的婢女就都退了下去,大大的宫殿里瞬间就剩下她们四人。
乐儿左右望了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有秘密要告诉我们吗?”
永平嗯了一声,望向温馨。
温馨一脸尴尬的说:“我先出去透透气。”
乐儿一下挽住温馨的手臂,对永平说:“没事,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馨妹妹是我的小姑子,以后也就是我们的好姐妹了,没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温馨满脸通红,极不自在的轻语:“离姐姐,我想我还是先出去透透气吧!”
“没关系!”乐儿安抚着温馨。
以沫也适时的说话,“是啊!永平有什么就直接说,温馨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她就是听到了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永平见以沫和乐儿都这样说,没多矫情就直接说:“父皇想给我和皇姐其中一人指婚,指婚的对象是离小将军,你们觉得怎么样?”
“离小将军,我二哥?”乐儿震惊得一下松开了温馨的手,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
“嗯哼!”永平闲闲的拨了拨手指甲。
乐儿忽然望向温馨说:“馨妹妹不好意思,这次你可能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你别走远了,就在门口走走。”
温馨也甚是乖巧,皇上的意思,都没定的事情,永平公主告诉以沫和乐儿,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好,她一个和公主没啥交情的人,确实不方便留下来听公主的心事。
只是乐儿支开温馨倒不是为了永平,而是为了以沫。
待温馨一走,她立即迫不急待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沫和我二哥的关系好,你没事要嫁给我二哥做什么啊?我二哥喜欢的是以沫,又不是你。”
永平白了眼乐儿说:“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就是说不嫁,也会是皇姐嫁过去。”
以沫脸色微白,眼底一片慌乱。
永平突然望向以沫,说:“而且以沫和我六皇兄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难不成她还能毁婚嫁给你二哥,你别逗了好吗?”
乐儿愣了愣,反应过来,也望向以沫。
以沫张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婚事只是权宜之计的事情。
“可是我二哥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皇姐啊!他不可能愿意娶你们的,你看我表姐,这么喜欢我二哥,也没有用啊!现在我娘不叫表姐过府了,我表姐找借口过来的机会都少了,这婚事得我二哥喜欢才行。”乐儿有点无力的辩驳。
永平没好脸的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我父皇去说啊!再说,我父皇一道旨意下来,你二哥拒绝得了吗?”
永平平时再好说话,也有身为公主的骄傲。
她和皇姐两人虽然没有感情很好,但在婚事上这样被人嫌弃,哪里肯受这样的窝囊气。
乐儿一脸无辜的说:“你发什么火啊!我不过就是告诉你而已,难道你就不想嫁一个喜欢你的人啊?”
永平埋怨的看了一眼乐儿说:“我又不是你,我享受了我这个身份带来的荣耀,自然就要肩负起她的使命。现在只是招驸马这倒是好的,若错过了这次,下次说不定就是去和亲了。”
以沫和乐儿同时微张小嘴,惊悚的看向永平。
永平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她们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
“母后说我若是招了离修为驸马,不但对太子哥哥有益,将来也避免了嫁出去和亲的命运。毕竟不管是南宋还是北魏,只要不能吞并对方,将来战事总有停歇的一天,指不定就是靠着和亲来拉拢关系了。”永平神色冷漠的说着。
她此时的样子,以沫和乐儿就像不认识似的。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她是愿意这门亲事的。
以沫和乐儿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以沫觉得她就算说了她婚事只是权宜之计,也改变不了什么。
反倒容易让姐妹情谊生出裂隙。
更何况永平顾虑到她的原因,不管是谁问她的身份,问她是不是白以沫,永平都直接否定了,这事永平就是对皇上和皇后也没有松口。
“我觉得这战事平息,得是将士的事情,怎么着也不该由一个公主去和亲解决,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以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安慰。
永平突然红了眼眶说:“我不知道母后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公主和亲的事情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且每一任和亲的公主都没有好下场,我不想走姑姑她们的老路,我不想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位置,我就想待在京都,能陪着父皇母后,能时时见你们。”
以沫和乐儿不禁也悲自心中起,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将永平紧紧的搂住,三人围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永平抬脸说:“父皇要是从中选一个公主出嫁的话,我的机率肯定更大一些,若是离
些,若是离小将军同意这门亲事,我会出嫁,但他不同意,我也不会求强,我提前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也能体谅我,我不会刻意去争取,但是离修真的要被招为驸马的话,也只能是我的驸马,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乐儿和以沫此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站她们的立场,也怪不得永平自私或者是如何,毕竟就是她们,都不愿意永平去和亲,更何况是永平本人。
永平忽然莞尔一笑说:“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离修有能耐拒绝父皇的提亲,因为这两年就我和皇姐两人适婚,我是断断不能让她嫁在我前面的。”
以沫明白了永平的意思。
永平不是想和她抢离修,只是她站在公主的位置上面,她不想和亲,就一定得拖住她的皇姐。
若是皇姐要嫁给离修,皇上又属意这门亲事的话,她为了自己就定然要争上一争。
“行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些没影的事情,就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以沫搂过永平,拍拍她的肩。
永平望向以沫,眼底也满是愧意的说:“我不是故意和你抢的,只是父皇就属意离小将军,我也无可奈何。”
“我懂,我懂!”以沫拍拍永平的肩。
两人认识都两年左右了,永平什么性格她还不清楚吗?
更何况她当初那样欺瞒永平,永平为她做了一个系列的蠢事后,不是照样原谅了她吗?
永平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眼下告诉她,也是顾念着姐妹情谊,她又有什么资格,为了这些没影的事情就闹情绪。
更何况在名义上面,她和离修没有一点关系。
三人各自沉淀了下情绪,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一起出了宫殿,永平去找皇后了,以沫和乐儿叫上温馨先一步去了大殿。
温馨见两人过来时,脸色都有些不对,虽然疑惑,却也乖巧的没有多问,装做没事人似的,跟在两人后面。
大殿里,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
乐儿也见到了容雅,若是换了以往,乐儿肯定要打趣容雅几句,只是这会儿乐儿心里记挂着事情,没有兴致。
而做好被调侃准备的容雅,见乐儿没有说话,反而愣了下,不解的多看了乐儿几眼。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昨天才定的婚,今天你二哥和小哥就凯旋归来,你不是该很开心的吗?”
乐儿瞅了容雅一眼,见她也不是外人,便小声的在她耳旁,把刚才永平说的话和她大致提了一下。
容雅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望向以沫。
她们虽然都清楚以沫有婚约在身,但以沫和离修的关系也是摆在那里的,所以最终以沫会嫁给谁,她们心里没谱,但却都知道以沫喜欢的人是离修。
“别看我啊!我没事呢!”以沫笑笑,有点言不由衷的样子。
这事换了其他人,她可能会直斥人家妄想。
但是对象是永平时,她还真没什么脾气。
就像永平所说所做,她已经提前把事情告诉了她们,就是让她们去想办法,在皇上开口前先断了这条路。
若是她们不能阻止皇上,皇上执意赐婚,她们也就不能再怪永平下嫁给离修,毕竟皇上赐婚,不是永平也会是其他人。
本来只以沫和乐儿因这事有些闷的,现在多告诉了一人,也累得多一人心情沉重。
好在没多时,皇上就来了,跟在他身后的不单有众位皇子,还有离修和离旭兄弟两人。
离修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一扫,看到以沫后,又立即收回了视线,而离旭却有点跳脱。
虽然这一年多的军营生活让他身上染了些肃穆,也沉稳了许多,但时隔一年,终于能再次见到心上人了,一双眼睛四下张望,看到容雅后,一双眼就挪不开了,直到后来脖子扭曲的角度太过分了,才勉为其难的收回目光。
这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发现了离旭的举动。
坐离容雅身旁最近的小姐问她,“你和离三爷认识吗?他刚才看的人是不是你啊?”
容雅面不改色的说:“我和乐儿关系亲厚,倒认识离三爷,至于他刚才看的是不是我,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私下并没有交情。”
问话的小姐见容雅神色平静,不像说谎,倒也信了。
殊不知容雅内心鼓动得厉害,羞得恨不得直接把离旭拖到面前来破口大骂一顿才好。
以至于后面皇上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直到再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她才猛然抬眼,满是迷茫的样子。
皇上问这次的大功臣离修,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离修直言说:“请皇上恩准微臣婚约自主的权利。”
皇上笑笑,没接话,离修心里一沉,看穿了皇上的想法,他这一个举动原就是试探,若是能得到皇上的许诺最好,得不到,他也能提前准备。
上次打了胜仗归来,他就已经准备过一次,看样子这次又得来一回。
皇上又看向离旭说:“这次能大胜而来,你功不可没,说说有什么想要朕赏赐的。”
离旭眼神发亮,直接出列跪下,大声的说:“微臣的确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成全。”
皇上眉眼挑了下,心想离家这兄弟俩真不上道,竟然都一个两个真开口要赏赐。
不过他刚拒绝了离修,
绝了离修,离旭这请求若是不过分的话,他是怎么也不能再拒了。
便问:“是什么,说出来让朕听听。”
离旭洪亮的声音里透着喜悦的说:“微臣钟意临阳侯府的大小姐已经多年,但自知不才配不上她,这次随兄出征,就为了争得一个功名,有脸站在她面前大声说出心底的感情,求皇上成全。”
皇上一听是这事,倒露出了几分真笑,说:“原来是想朕赐婚啊!只是这事,朕得问问临阳侯府的意思才行。”
离旭不等皇上问话,立即回身对着容雅的方向,大声表白,“容雅,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喜欢你,喜欢到不得自已,以前是我幼稚是我无知,想借着欺负你来引起你的注意。我也因为被你射了一箭,对你各种刁难,甚至还害得你被蛇咬。那事后我也答应过你,再也不找你麻烦,与你恩怨两清,承认于你,谁反悔谁就是小狗,但是今天我想说,我乐意当这只小狗,所以请你嫁给我,好不好?汪汪!”
“卧槽!”
大殿内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震惊的说了一句脏话,然后整个大殿都沸腾起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容雅的身上。
容雅傻愣愣的张着小嘴,呆若木鸡的看着大殿中央的离旭,缓缓的,一张白净的小脸,红得就跟番茄似的。
小狗的言论,在离旭最先和她表白时,他们就讨论过,但当时虽然觉得震惊,却不如眼下这种冲击力来得强烈。
毕竟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他这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以后就是迎娶她过门了,起码也会被人嘲笑十年。
所以容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此时心中的感觉了,有种找不着北了的感觉,如在梦里一样。
坐在她旁边的几位小姐,一副比她还兴奋的样子,戳着她催促的说:“你快答应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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