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蒙蔽了他的双眼、迷失了他的灵魂,令他心甘情愿地被人骑在胯下?
沿着细长的腿慢慢往上,大腿内部没有一丝赘肉,那两点的相交处,是一片毛茸茸黑乎乎的森林,不算密集,却引人遐想,深林密处流着淙淙泉水,仿佛还能听见水珠滑落滴滴答答不间断的声音,好生悦耳。
匆匆一眼略过小腹,纤细的腰肢,不算丰满但挺立的蜜桃已经成熟,粉红色的两点分外惹人喜爱,几缕长发垂至胸前,随着双峰一起上下起伏颠簸,微张的红唇中呼出醉人的香气,气息已不平稳,甚至还带着压抑的呻吟。
美感与骨感并存的女体,双臂撑在他的胯间,毛孔打开分泌出劳累的汗液,而美人正坐在他的身上,用那不断冒着热气的幽谷,吞吐着他傲然挺立的分身。
为什么他会躺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还有,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他的谁?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又是谁……分不清楚了,眼前雾蒙蒙犹如毛玻璃染了霜,竟是墨色染开晕透了他的瞳孔,大概是那黑发太过古典,他被吸入了时空的间隙,无法逃越夹缝的侵袭。
他正在和一个完全不相识的女人做爱,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体勇气的热血,还有女人体内特殊的触感。那穴儿一收一缩套弄着他的命根子,时快时慢,让情欲与空气慢慢混合,共同侵入他的身子里,好不快活。
竟不想让这快感离去。
快点,再快点……
恨不得抓住美人那一掐就断的杨柳腰,亲自操纵她套弄的速度……
可是手臂如同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连手指动一下都尤为困难。全身上下唯一有感触的便是两腿间的一点,索性,美人还在,他并不孤单。
第一次如此狼狈地躺在女人身下无能为力,第一次无意识地被情欲所主宰,虽说感觉不坏,但恍惚中,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提醒他,此处不应心安。可到底哪里不对呢?他有无法准确地感觉出来,索性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沉睡过去。
如同宿醉醒来,阮智霖动动手指,胳膊不再沉重,发现全身的麻痹接触,他捂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慢慢撑起身子,手掌下被褥的触感提醒他,这里并不是警局或者自己的家。
视线变得清明,他一瞥头,正好看到戳头柜的毛巾上印着的酒店标志,还是在原来的那家酒店,还好他没有被弄到其他的地方。
赤裸的身体,陌生的环境,还有左手边……因他的动作而转醒的女人。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阮智霖便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如此狗血,如此小言。
孟冉婷睁开眼,见靠在床头的男人一脸冰霜,不仅没有惊慌,反而笑着掀开被子,两人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腥臊的味道从深处冒出,不忍直视的画面直接令阮智霖皱了眉头——
床罩被单上斑斑点点,还有些许的浑浊没有干燥,男女身不着片屡赤条条地躺在同一被窝里,女人肿胀的下体,与男人因疲倦无法挺立的生殖器,阮智霖只觉一阵头疼,想想便知昨天晚上的香艳图并不是梦,而驾驭他身体的美人,此刻正趴在他一边。
果然应了那句话:华美的皮相,蛇蝎的心肠。即使他犹记得昨日的她多么放荡,下体的幽穴多么销魂,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他也不例外。
“说吧,算计我有什么好处?”阮智霖不相信这女人大费周章地把他弄上车当马骑,只是为了满足身为女人的淫欲,论欲望,他觉得这女人比不上赵玲,连那女人都没有出手,更何况她?所以,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只不过他的身份终究是个负责刑事案件心理侦破的人民警察,威胁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然而孟冉婷依旧从身后摸出了个什么,拿着一个黑黑的小盒子在他眼前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人民警察,公然嫖娼,这视频要是发出去,你说这小警察的仕途,还会不会一帆风顺?”
下药,强奸,拍照,录像,存档,无非就是这些小儿科的手法,阮智霖一醒来就想到了,不过以他的后台,摆平这点小事儿不是问题。
“随你的便,我动过的女人不少,你别想拿这种事儿威胁我。”
孟冉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东西,俏皮地挑挑眉,笑意满满的语气里,却尽是恐吓,“这事儿能不能被压得下,关键在于,我是谁的人。”
一锤定音,阮智霖总是有千万种理由,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他的后台是父亲所能调动的权力,而这女人的背景……是一个叫“霍连夜”的他并不好轻易触碰的利益团体。问题并不在于他强奸了女人或被女人强奸,最重要的,是他碰了霍连夜的女人。
父亲的仕途,偶尔还需要地下室里的帮衬,得罪了霍家,完全没有好处。即使这女人是暂时性的,也有所归属,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估计父亲那边也不好应付。
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你到底想怎么样?”
灭口?不可能,现在根本没这条件;抢过录像带烧毁?不可能,这女人竟然敢孤家寡人一个在他面前招摇显摆,就说明录像带早就被复制好了运送出战场外;不能强行起诉,因为没有人证明他被下了药,时间已过一天,再去检查也是困难。
骄傲而不可一世的他,竟也会为了此等小事犯难。
孟冉婷云淡风轻地把录像带放在两人中间,拾起自己掉落在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戴,先是内衣内裤,即使上面已经污渍连连,可她并没有换洗的意思,直接拿起来往身上套,还是阮智霖看不下去,制止了她的动作,拿起电话叫酒店买两套新的男女式内衣。
大概是嫌冷,女人在酒店服务送来前披着被单,细细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要的很简单,起码是霍连夜,不要动他,现在的他,还算是我的男人。”
这是变相地为霍连夜洗白?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证明他男人的无罪?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就算霍连夜没有直接参与案件,也肯定与案件有关。
愚蠢的群众,他还以为她会在连环案件里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吊男人的拜金女,看来他最初的厌恶感,并没有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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