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全才,回到乾清宫才知皇上已经去往了慈宁宫,又颠颠地跑着过去了。
皇上来之前太后借着头疼打发了妃嫔们各自回宫去,只留下皇后和宁妃。
皇后知道这安平侯毕岚与哥哥自小交情好,加之两年前查办陆氏一案,他不可不说是尽心尽力,要不是有他这个皇室宗亲在其中打通关节,哥哥也不会那么快将陆氏一击毙命。
纵然皇后深居后宫,也知陆氏一案其中颇多疏漏与疑点,可皇上要借着陆氏的震荡清扫盘根错节的乱党,也无人敢去深究了。
但无人敢深究不意味着无人深究,要是毕岚出了事,岂不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陆党”们抓住机会,以为可以借此为陆氏翻案。
不可!绝对不可!
正因着陆氏垮台,李氏一族才能借机夺过青盐贸易,她正是靠着李氏的荫庇才能在后宫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才有那么多奴才为她卖命,供她驱使。
安平侯老夫人之死,似乎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偏偏还与陆晗蕊有关。
皇后静下心,想了好一会儿,毕老夫人死了便死了,对外随便找个由头,但毕岚可是万万不能出事。
她思绪纷乱,蹙起眉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些事情都是因陆漪兰和陆晗蕊而起,真是该死。
正想着,殿外就传来宫人们的唤声:“恭迎皇上圣安!”
听起来皇上来得有些急,宫人的话音才落,一只手就掀开了毡帘,皇后微微弓身走进,宁妃忙起身相迎。
皇上目视前方,眼中却没旁人半分影子,径直走到太后身旁的上座坐下,才问了一声太后安。
“儿子见过母后。”
无事“儿臣见过太后” ,有事“儿子见过母后”。
太后暗暗腹诽着,却也觉得这个儿子真是有趣,唤这一声“母后”,已经是在向她示弱。
“那个贱婢呢?”皇上才坐下问了太后安,就四下张望,口气十分不善。
太后转着佛珠不搭话,宁妃看看皇后,也不搭话。
太后皇上皇后在此,还轮不上她说话。
皇后见皇上如此生气,手放在胸口上,满目惶恐:“那个贱婢被提去慎刑司了,皇上!今日一早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后宫人心惶惶,真是叫人害怕。”
皇上轻轻点头,端过飞星奉上的茶,啜了两口,梅香浓郁,随口道:“今日的茶用的水格外好。”
太后点点头,有些惆怅:“是啊,是好水,是皇上口中的贱婢早早起来去梅苑采的。”
又早起……早起是能在地上捡到金子吗?
皇上克制地抿了抿唇,将茶盏搁到一旁,问太后:“母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定夺?”
太后叹一声:“还能如何,先交由慎刑司审理,今早众人也都看着呢,是哀家宫里的燕枝收了毕老夫人的金子,引陆晗蕊前去梅苑,若真依哀家所见,陆晗蕊是无辜的。”
“纵然无辜又如何?”毕灵渊垂首,转着玉扳指,缓缓道,“自打朕临幸了这个贱婢,她便没有一日不生出千般万般事端来!”
毕灵渊说着,竟生起气来,不像是佯装。
他是真的生气,这个女子,本就不该示于人前的,他要把她藏起来。
藏一辈子。
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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