筮坞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藏黑色的眸子流光幽冷,变化莫测,:“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你喜欢……我是谁都可以~”糖莲子媚笑一下,低下头继续去舔弄他胸前的红色粉粒,眸中的笑容有恃无恐,隐隐透着着奸诈之色。
筮坞戍异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红晕,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怎么样,是不是要忍不住了?” 糖莲子脸上的笑容又得意了些,趴在他胸前甜笑着看着他,手指在他肌肤上挑逗似的一寸寸游走。
筮坞戍又半闭着眸子低低喘息了一声,微垂下的眸中蓦的窜过一抹冷冽波光,只见他手臂一震,手心闪过一片红光血网,猛地一掌重重拍在她胸口上。
“啊!……!”那糖莲子猝不及防,被那一掌打的滚落在床脚下,一缕鲜红的血顺着她唇角流了下来,她捂着胸口眼睛震惊而恼怒,:“怎么会!!!!!!?那碗汤我明明……!!!”
“你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早已百毒不侵了么?” 筮坞戍冷冷从床上坐起来,清诡幽谲的目光隐含杀气地牢牢盯着她的脸,:“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假扮她?!”
‘糖莲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可身子还没站稳,筮坞戍已一掌劈来,五指为钩势要撕破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只听轰隆一声,无数瓦片碎落下来,十几条百米长的粗长妖绿色水草顺着屋顶的破洞如巨蛇一般钻了进来,纷纷张牙舞爪的朝筮坞戍扑了过来,筮坞戍身子腾空一跃,抓起挂在墙上的‘龙吟剑’,一道寒光闪过,几条水草便被冷厉斩断,软软垂落在地上。
那十几条百米长,妖气萦绕的水草很快被尽数砍断,但屋内的女子却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不见。
昆仑山。玉虚观、
“三位长老都认为当赶她下山,你们二人有何看法?”
“三位长老说的没错,漫相思性子顽劣又不服管教,她资质平平,而不思进取……留在这里不过是浪费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下山回家” 木樨雪静静说道,神色平静无波,宁静温润的面容宛若一朵半睡清莲。
“即是如此……那就?”
“掌门……”溟鲛微拧了下眉头看了一眼木樨雪,蹙眉沉声道,:“漫相思这次虽然私自放了犯罪弟子,但是起因却是为了救人,她虽然不服管教但是心地却不坏,只是玩心过重……还请掌门网开一面,弟子愿代她领罚……”
“你要代她领罚?”阜玉真人深不见底的锐利眸子看向溟鲛时,隐隐掠过一抹异色。
溟鲛面无表情的垂首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我管教无方才会让她闯下大祸,弟子……责无旁贷,还请掌门责罚”
观中的那三位长老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一向铁面无私的‘冷面判官’竟会为了一个资质平庸的新来弟子求情,虽然心中生疑,但是却也不好多问些什么,木樨雪似是也有些吃惊,他微微偏过头往溟鲛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宁静的面容在玉色的波光中晦涩难明,让人难辨喜怒。
阜玉真人凝视了他片刻,捋着胡须道,:“也罢,既然如此便罚你每日到千月峰上挑一千担水浇灌‘仙亩花田’,至于那个丫头……便罚她每日去‘紫雾观’打扫,直到掌灯时分才可以回房休息”
“是,弟子遵命” 溟鲛垂首应道。
“紫雾观”
香炉袅袅。漫相思无精打采的在‘紫雾观’中擦拭着一座座神像,心中却烦闷不堪,自从他们会昆仑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木樨雪,日日被困在这‘紫雾观’中,哪里都不准去。纵然过了掌灯时分,也要被两个弟子监视着乖乖的回弟子房中哪里也不准去。有两次深夜时分她趁着大家熟睡,偷偷溜出来跑到‘清堤雪芦’,可是任凭她怎么叫,木樨雪却仿佛睡着了似的紧紧关着房门不应声也不理会。
她知道木樨雪是刻意躲着她的,是因为她酒醉后的告白么,那晚她的确是借酒撞着胆子,思绪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会接受她的……可是……似乎一切都未能如她所愿。
他虽然并未直接拒绝她,可是从回来的路上开始就已经一日比一日冷淡,那种无法跨越的距离感折磨的她心神俱疲……
她也不知道还要被关在这里多久,若是罚她一年,那她岂不是一年都见不到樨雪师叔了?
她手里拿着抹布站在一尊神像前想的很出神,直到那来检查的大师姐来了也没注意到,其他被处罚的弟子都规规矩矩的急忙立在两侧行礼,只有她一人浑身不觉,旁若无人的对着那神像发呆,有几个女弟子偷偷朝她挤眼色,她也没有注意到。
“你在干什么?”一个冷然尖锐的女子声音猛然飘入她耳中,她回过神来,便看见那容颜高傲的女子一身紫衫立在她面前。
“我……我没干什么啊,不过就是在擦神像么!” 漫相思心情不佳,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去,而且她也烦透了这个总是来例行检查然后使劲耍威风的大师姐,故而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转身去擦另一座神像。
那大师姐面色有些难看,她细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恶毒,转头给身后的一个女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弟子立时会意,走过去故意对着提着灯盏的漫相思用力一撞。
漫相思猝不及防,只听‘啪’一声,那灯盏从她手中滑落出去,跌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好啊,你竟敢打破‘梦魂灯!’大师姐!咱们这就去禀报掌门!”那女弟子恶人先告状的大声叫道。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故意撞过来,我才会……”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撞你了,我分明是看到你心中不满掌门罚你在观中打扫,故意摔灯泄愤!”
大师姐梦子旭慢慢悠悠走到漫相思面前,唇角含笑,目光却是透着三分挑衅之色。
“你胡说!我没有,分明是……”
“你们说是不是?”梦子旭高高昂起头回首看着众弟子,慢启朱唇,目光一一威胁性的扫过众人,:“你们有没有看到冰兰撞向漫相思啊?”
那些女弟子急忙纷纷摇头,都说没看见,那相似的言语表情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早已经是串通好的。
漫相思没心情跟她们拉扯,转身就想走,不想却被梦子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飞扬跋扈的直直瞪着她,:“打碎‘梦魂灯’就想一走了之?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去见掌门!”
“放开我!”糖莲子最讨厌别人对她拉拉扯扯,皱着眉头猛地一抽衣袖,就将她甩到一边,梦子旭目光顿时一厉,只见她柳眉一拧,反手一个巴掌甩了漫相思脸上!
“你……!”漫相思捂着脸愣了一下,目光一恼,抬手就要将那一巴掌回敬回去,却被梦子旭一把紧紧握住手腕,她寡淡脸上的笑容高傲而轻蔑,“就凭你这点功夫还想跟我斗?姐妹们,帮她给我绑了带她去见掌门!”
“是!”她身后那几个女弟子立时候簇拥上去,将漫相思团团围住。
“何事吵闹?”
冰冷寒冽宛若寒霜飞雪似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众人回头看去,便见一阵风雪吹过,溟鲛一身宽大的白色衣袍,宛若谪人一般冷冷立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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