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边的小船内,少女依然沉沉睡着,小脸上微微透着疲态,雪白光滑的肌肤上盖着男人的衣服,她身边的男人已经睡醒了,正侧着脸支着头斜靠在她身边,眯着眼睛看着她,冰冷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她小脸蛋上刮蹭着,惹得她不由轻轻皱了下眉头,翻了身,呢喃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眸子。
海边,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晃的她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醒了?“耳边传来一声性感的低笑声,他揽过她的肩头,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在她粉唇上轻咬了一口,销魂噬骨的眸子温柔而缠绵,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情欲,他的长发倾落而下,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无限绮艳。
糖莲子想着昨晚种种,脸颊不由一红,又看着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神情更是局促,她试着动了动身子,不由低声轻呼,:“……好痛……”
“多来几次就不痛了”他坏坏一笑,薄唇又要啃咬上她的粉唇,却被她红着脸一把推开,娇嗔着道,:“谁要与你多来几次!?”
只是昨个一晚,就已经让她身子这般酸软不堪,若是再多来几次,岂不是要了她的小命,这赔本的买卖她才不要干呢!
她只顾匆忙坐起来,却不想身上虚盖的衣服就这样滑下来,她雪白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尽数暴露在阳光中,春光乍现。
“你这个是勾引我么?”莫销魂看着金色阳光下,她雪白娇嫩的皮肤,想着昨晚的种种情爱,只觉还不够尽兴,那刚刚消退下去的情欲又从他黑幽幽的眸中浮现出来。
“谁、勾引你了?!”她急忙捡起衣服胡乱挡在胸前,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瞪着他道,:“你、你转过身自去 ,我要穿衣服了……!”
“你穿你的,我有什么是没见过的,还怕我看?”莫销魂优哉游哉的笑着,完全没有转过头的意思。
见她羞窘的说不出话,他又邪气一笑,补充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穿衣服比较好看”
闻言,糖莲子一边捂着胸前散落的衣服,一边恼羞成怒的扑打着他,:“你这个大混蛋!你还敢说!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莫销魂幽魅一笑,轻而易举的抓住自己胸前胡乱扑打的小手,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抱着她抬腿上了岸。
糖莲子一惊,抓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紧张的向四周看着,急的惊叫道,:“莫销魂!你、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你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撕烂我的嘴么,现在还撕不撕了?”莫销魂邪气一笑,反问道。
“不、不撕了……你,你快放我下来,若是让人看到怎么办……”糖莲子的气焰萎靡了下去,小脸红彤彤的缩在莫销魂的怀里,急的不停捶打他的胸膛,“你、快放我下来!”
“喂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往林子里走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们去吃早餐”
“早餐……?林子里怎么会有早餐…………啊…………!……你,你别这样…………唔………………会有人…………唔…………嗯……………………恩……”
昆仑山上。
漫相思脸色雪白的趴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手腕和脚腕都被粗长的铁链锁着,她浑身鞭痕累累,衣裳残破,说不出的狼狈。
她的发上和肩上都结着一层淡淡的寒霜,身子怕冷似的不停颤抖者。
门被人忽然打开了,一个棕白道袍,面容温雅沉静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漫相思神情一喜,脸色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樨雪师叔,你来看我了!”
她这般说着,就朝他跑了过去,可是她还没走两步,却被脚下的铁链一绊,重重摔倒在地上,那铁链悉悉索索的声音如锥子一般扎着木樨雪的心,他急忙快走两步,弯下身去摸索着她的身子,
:“相思,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我……我没事……”
木樨雪摸索到她的手,只觉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一片冰冷,似比寒冰还要冷上三分,他皱了下眉头,又朝着她胳膊摸了摸,同样的冰冷刺骨,似乎还结着一层寒霜。他脸色不由一沉,暮鼓晨钟般的低柔声音透着一丝惊怒,
:“是寒霜掌……清峰那日竟对你下如此重手……”
“寒霜掌是什么……”她颤抖着身子虚弱问道,骨头里散发出的寒冷这几日折磨惨了她,让她整个人入坠冰窖,无法逃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是……她日日想着木樨雪,她怕是早已经撑不住这酷寒的折磨。
见木樨雪锁眉不语,脸色深沉的不知在想什么,又急忙安慰道,:‘樨雪师叔,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些对我不算什么,我没事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强?不要说话了,我先替你疗伤”他扶她坐好,自己则坐到她身后,
融融暖意从她背后传来,渐渐驱散了周身彻骨的寒冷,麻木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胸口的痛处也微微减轻,
“怎么样,好一点吗?”
他拦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恩,好多了”她轻灵的转了下眸子,索性靠在他怀中,微微垂下眸子,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只要在樨雪师叔怀里,我就哪里都不难受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胡闹”木樨雪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抽回胳膊,却被漫相思拽住不放。
他又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在掌门和众人面前撒谎,这件事明明与你无关,为何趟这趟浑水?”
“我不想你你出事,我不想他们冤枉你……”
“你为何这么傻?你可知道私通魔人在昆仑山是重罪?你可知道那一掌若是再重一分,你就会没命?”
“我不怕…………我只知道,我不可以看不到你………………樨雪师叔,我很怕他门像上次一样冤枉你,你会又回到断思谷去,我不想又那么久那么九见不到你…………樨雪师叔,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把我拒之门外……好不好,无论发生什么,相思都想和樨雪师叔一起承担……”
木樨雪沉默良久,伸出手臂想要再次推开她,:“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可是相思却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她将脸深深埋在他胸膛里,不肯罢休的执拗的大声道。:“值得值得就是值得!就如同现在这样,只要可以这样抱着你,就算让我去死,也是值得的!樨雪师叔……你就让我抱一会吧,好不好……就抱一会儿……”
木樨雪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呀……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再多等几日,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好!”
敦煌。集市上。小商小贩们在黄土风沙之中卖力吆喝着,期盼着过往的商队可以多买些当地的特产回去,这样他们也可以小赚一笔。
“李大哥,给我来一斤猪肉,一斤牛肉,一斤羊肉”
红妆站在一个肉贩铺子前,对着那矮胖胖的憨厚男子温柔一笑,声音若绵绵细柳,惹人怜惜。
“哎呦,是幕家小娘子啊,你又来买肉啦!你家相公回来之后你买肉买的很勤快啊,我记得之前一个月也难见你在我这买一次肉的!”矮胖男子一边笑眯眯说着,一边动作麻利熟练地切下最好的位置,用油纸仔细包裹起来。
“恩,我家相公喜欢吃,我就多买些炖给他吃”红妆轻柔一笑,目光含着无限深情温柔,脸颊便也不由泛起凉酡红。
“哈,你家相公可真是好福气,娶到你这么贤惠温柔的娘子,真是羡煞旁人啊,我家那婆娘可与你不同,不但刁钻泼辣,还极为抠门,我多吃一块肉,她都要骂上我一天一夜啊!”那矮胖男子堆着满脸肥肉嘿嘿自嘲笑着,将那油纸拿干净的布擦拭干净了,才笑眯眯的递了过去。
“李大哥说笑了”红妆接过那包肉,朝他轻笑着道了谢,转身朝来时路走去,身后还传来那矮胖男子关心的叮嘱
“我说幕家小娘子,你也别只顾着惦记你家相公,也记得给自己多添置几件衣服啊!”
他的声音让红妆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不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布衣,是了……自己这一件衣服似乎已经穿了很久了,其他稍新一些的衣服,都被她典当了换钱、
幕南枝这次回来,就一直很喜欢吃肉,简直是无肉不欢,若是一整天内没有吃到一顿肉,那他的脸色一定会是很臭的,还会借故乱发脾气。
可是……他们本就是清贫之家,哪里有那么多钱去买肉,可是他似乎完全忘了这一条,对生计毫不关心,只要饿了就找着红妆要肉吃。
她没办法,只好去当了些首饰和衣服,又接了许多绣活,熬夜赶工,才勉强应付过这些日子,不过这几日,幕南枝也不知为何,只说红妆做的饭不合他胃口,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就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直到深夜才浑身酒气的晃晃悠悠回来。
今日,她出门时,他还在酣睡,她便急忙出来买些食材,想为他做些可口的饭菜,让他开心一些。
她进了家门,还不及进屋,便急忙进了灶房,将青菜仔仔细细的用泉水洗干净,又将那些肉块切成大小均匀的小肉丁,炉火渐渐升温,炊烟袅袅而升。
她打算为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梅菜扣肉、翠玉牛肉羹、萝卜炖羊肉。
这道菜是他以前最喜欢的三道菜,那时候他总说一辈子只吃这三道菜,也吃不腻。
不到半个时辰,灶房里便飘起了浓香诱人的肉香味,她满意的看着盘子里色泽亮丽,醇香扑鼻的菜肴,粉唇轻轻扬起,脸上露出一个明亮笑容。
她洗干净了双手,出了灶房,掀开屋子外的帘子,笑盈盈的望着那张床的方向,刚想唤他起床,那笑容却凝固在了唇边,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粉唇微微哆嗦着,眼泪不知不觉间溢满了眼眶。
床上,幕南枝和柳莺正浑身赤裸的交缠在一起,动作说不清的淫荡下流,他们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只看着他们那表情,已足以让红妆胃里一阵抽搐欲呕
看着她突然闯进来,幕南枝和柳莺都是一愣,柳莺更是吓的身子一抖,身子一软,从幕南枝腿上跌落下来,惊慌失措的叫道,
“表……表姐……!”
“红妆……你……不是出去了么………………”幕南枝神情也是一慌,那连日来趾高气扬的神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透出几分狼狈之色。
红妆想不起来柳莺是怎么离开的,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冷,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颊。
面前,幕南枝不知何时已经穿戴好了衣物,正 面色烦躁的在她面前踱着步子,“
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红妆不说话,一滴眼泪从她雪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是那么凄伤,而可怜,她强忍着眼泪转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可是身子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可不可不哭了,你已经哭了快一个时辰了,好,我下次不再家里让你看见,行不行?”幕南枝叹了口气,抚了抚肩上的长发,施恩似的道。
闻言,红妆眼眸一抖,又是一串眼泪落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肉里,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脸色却白的吓人,斑斑点点的血丝从她唇上溢了出来。
她这般神情,让幕南枝目光似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的神情第一次有些慌乱不安,他走到她身边,有些不得要领的安抚道,“不许你这样!好,大不了,这次算我错了行不行,你别哭了?算我求你?”
红妆仍是不说话,只是微微闪过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左手,眼眶中的泪水在脸颊边无声无息的一颗颗落下来。
幕南枝忽而伸长鼻子,朝四周嗅了嗅,有些惊喜的道,:“你炖了肉?好香!在哪里?我好饿!”
ps:好吧,虽然这只狼也很渣,但是他渣的蠢萌蠢萌的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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