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仿佛来自远古的电光,在天际一闪,忽地而起,刺破黑云,撕裂长空,如骄傲不可一世的神明,落入凡间,
狂风骤起,天地间,忽然一片肃杀宁静!
突然,惊雷再响!轰然声中,天地变色,大地猛地晃了一晃。
咔嚓嚓……
碎裂的声响蔓蓦地延开,地面突然裂开了无数道缝隙,这些缝隙如蛛丝般,以极快的度朝四周密密蔓延。
筮坞戍站在灵台之下,眉头一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阿筮!这是怎么回事?!” 糖莲子站立不稳的紧紧拽着筮坞戍的衣袖,神情不安的看着龟裂的大地开裂处一道道危险的缝隙。
“大祭司!大祭司!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响声是怎么回事?!”
巫族的弟子们也都听到山中警铃之声,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跑到灵台前,神情惶惑而紧张。
筮坞戍尚未开口,目光便蓦的一紧,那双异色的眸子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危险气息,正从地底下冲天而起,他乌黑衣袍蓦然一甩,呵斥道,
“你们都退后!!”
“坏了,这地面似乎要裂开…………”
“是啊!是!咱们不会也要掉下去吧!”
“大祭司!怎么办,怎么办!”
大地颤动的更加厉害,一道道宽大的裂缝从土地上蔓延开来,所有的巫族弟子,都是惊惧不已,纷纷左奔右跳,避开脚下不断出现的大地裂缝。
然而还是有几个反应慢的弟子,一不留神,脚下突然出现的巨大裂缝,惊叫着掉了下去,消失了身影。
接着,那些掉到地面下的巫族弟子,便马上出十分惨烈呼声,似乎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接着,那惨呼声,便是慢慢小了下去,最后气息全无。
巫族弟子们见状纷纷面若土色,惊声恐惧的尖叫着。
灰尘翻滚,轰声浩大,一群群的山鸟四处惊飞,山林中力弱小的兽类吓得拼命奔逃,发出一串串古怪叫声。。
山谷正中心的一片面积二十几平方米的土地,哗啦一声响动,突然崩塌,向下沉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坑。
众弟子纷纷往后快闪避。筮坞戍乌黑衣袖一伸,拦过糖莲子的纤细腰肢,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深黑发紫色的眸子墨海翻滚,波浪滔滔。
呼,一股庞大的令人作呕的腐臭之味,如飓风般从地底下刮出,接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九只巨大的狰狞蛇头从那圆坑内闪电般伸了出来!!
庞大恐怖的蛇身随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庞大巨蟒长着九个脑袋,巨大的蛇头足有千金鼎般大小,头颅上睁着菱形的巨大眼瞳,泛着嗜血的狰狞,蛇口中不断吞吐着如钢叉般锋利的一条蛇信,九只蛇头在浩瀚苍穹下咆哮交缠舞动,让人见了闻风丧胆。
狂风吹过。
拂起了所有人的衣裳……
“这是……这是什么……”糖莲子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妖物,低声呢喃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前两日好像在这附近见过”
“是相柳!是上古妖兽相柳!”站在一旁的巫族族长神色大惊、脸色灰白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眉头如临大敌的紧紧拧成一团麻花,他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灵台上闪烁华光的九把神器,古老沙哑的声音被狂风吹的凌乱破碎,
“千山伏魔剑还差一日才能淬炼成形,它竟提前一步找到了这里…………没有伏魔剑,坞戍根本难以与之抗衡,……这……难道这是天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糖莲子焦急的看着神色漠然如水,但是异色眸子却是沉浮不定的筮坞戍,小脸不由也是一片慌乱的看向华光闪烁的灵台,“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巫族族长将手中的法棍向下用以一杵,声音激昂的高声道,“”
“它是为了毁掉这祭剑阵法而来!巫族弟子听命!誓死保护灵台!决不能让这妖魔毁掉灵台!!”
“是!!”
“是!!!”
“可笑!就凭尔等蝼蚁之力,妄想搅动倾天沧海,痴人说梦!”九头相柳一声冷笑从它妖异的喉咙间喷出来,相柳望着周围的巫族弟子,菱形的巨大眼瞳中充斥着狂暴与嗜血的杀意,猩红色的信子在半空如旋风般蓦的一卷,
地面上立刻传来惨叫之声,只见两个靠得它最近的巫族弟子猛然被他咬在嘴巴中,那两个弟子还未及呼喊,便已被那两排门板般大小的森寒巨牙来回咀嚼了几下,身子断成几截,吞进肚中。
“嘶嘶嘶~~嗷嗷啊~~~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人肉了!”
九头相柳嘶嘶嘶吼叫着摇摆着身体,血红色的眼眸在阴沉沉的天空下说不出的阴森邪恶,狷狂猖獗,它猩红色的舌信舔弄着暗绿色的嘴唇四周,鼻子喷着意犹未尽的气息。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剧烈抖动着。
漫天泥土、石块激射间,赤血魔蟒那二十多丈长的庞大蛇身,陡然从圆坑之中暴冲而起,半空中,张开那血盆巨口,九个巨大蛇头饥渴的在半空中剧烈晃动缠绕着。
那庞大的蛇身通体血红,犹如刚在修罗血海之中沐浴过一样,在它地身体表面上,密密分布着巴掌大小地红色鳞片,反射出森寒妖异的血光。
九头相柳张开那血盆巨口,布满密密麻麻鳞片巨大的尾巴狠狠的朝着众人抡扇而出,顿时,惨呼声响起,猝不及防之下,四五个巫族弟子的身体便被摔落下悬崖,或是被它的尾巴砍得血肉模糊的躺倒在地上。
巫族弟子们纷纷四散而逃,一脸恐慌的看着再次向着他们席卷而来的血盆大口。
“住手!”
随着一声清冷之声传来,一张巨大的黄色符文从天而降,将巫族弟子护在其中,筮坞戍藏紫色的眸子中掠过一片金芒,身后的青铜古剑清啸出鞘,飞入他掌心中,道道无形剑气,凌厉击出一道道紫气剑气,层层相交,由无数道剑光组成的波浪,在周围空间拍打着,荡漾开来,幻出大量虚形波纹,水波荡漾,褶皱密布,层层叠叠,沉重无匹。
他足尖一点,元力催动,身形如猎鹰一般朝着九头相柳飞掠而去,顿时,一道道剑光组成的滔天剑波,便是如一条翻滚咆哮的长河般朝着九头相柳,汹涌奔腾而去。
那道道剑光落在九头相柳四周,顿时漫天灰尘,碎石崩溅,那玄武岩铺就的山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和无数道漫延出去的裂缝。
望着地面上的那个凹坑,筮坞戍的心神,却莫名的第一次慌乱起来,怎么可能,这些剑气,竟好像对他完全无用?
然而,来不及他多想,九头相柳已经抖落了一身烟尘,闪烁着猩红色的眼睛,嚎吼一声,张口血盆大口朝着他咬了过来,他手中的剑气再次凝聚,与它在半空中缠斗起来。
让他未曾想到那些剑气丝毫伤不了它分毫,手中的青铜古剑,不断地砍在九头相柳布满密密麻麻角质鳞片的背上。叮叮当当乱响,犹如砍在坚硬的岩石上,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竟然还溅射起一串串的火花。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那九头相柳嘲讽的盯着他,九个脑袋全部都露出了似是嘲风的笑容。身形却向着那灵台游走而去,看着祭祀在灵台上的九把神器,目光闪烁着烈烈怒火,
“我现在就先毁了你们!看你们还如何斩下我的九只头颅!”
就在那巨大蛇尾要挥向灵台之时,筮坞戍以手结界,口中吟诵古老咒语,青铜古剑上一束刺目金光蓦然散出,宛若一只金色弓弦直直插入九头相柳蛇身上。
那九头相柳身子一顿,顿时,无数巴掌大的蛇鳞脱落,巨大的蛇身上,几道血痕现了出来。
九头相柳回过头来,神情变得暴怒起来,那双赤血魔瞳里喷发着滔天怒色,它仰天一声长啸,声音直冲霄汉,身上猛然喷出一种极其霸道的紫色火,火焰窜起十几米高,把身旁的天空都烧着了一大半,满天紫光璀璨光华,熠熠生辉,极是夺目,将一切沾染上的东西,瞬间焚成灰烬。
巫族族长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朝着筮坞戍低喝道:“这是天渊妖火!小心!”
话音未落,那九头相柳猛地张开巨大的血嘴,九道粗壮的紫色火焰喷涌而出,轰轰地划破身前的草地,它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着,如同像一条怒的光龙一样在天空中汹涌翻滚着前进,朝着那施了咒的黄色符文撞了过去。
一瞬间那黄色符文便瞬间被撕裂成偏偏粉末,那本是护在符文中的小莲子和巫族弟子们都被那道霸道不堪的魔气冲撞出来,纷纷倒在被火焰烧焦的草地上。
“唔,好烫~” 糖莲子只觉按在草地上的手掌一片灼痛,抬起手时,鲜血已淋漓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袖。
筮坞戍本想冲到她身边,但奈何那九头相柳又纠缠上来,庞大九只巨头在空中猛然一颤,张口血盆大口,九道妖火朝着他一人直喷过去!
“不要!阿筮!!!” 糖莲子脸色发白惊声叫道,声音尖锐的已经变调,那是恐慌到极致的声音,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
筮坞戍乌黑衣袍一挥,一把刀身纤细锋利的弯刀出现在他身前,随着弯刀的急旋转,,一股股白色的风卷狂涌而出,瞬间便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急旋转巨大的白色风盾。
暴风刮得他乌黑衣衫在身后猎猎狂舞。长发凌乱飞舞,那双异色的眸子若墨海幽深昏沉,层层浩浪起伏,力挽狂澜。
一两秒后,那粗壮的紫色火焰和白色风盾轰地撞在一起,瞬间,天地之间都静止了片刻,然后一个闷声巨响,紫色火焰和白色风盾在天空中相互僵持不前,随着元神消耗,两者又是一声山石颤动的巨响传来,那白色风遁和紫色火焰同时碎裂成万千粉末。最后终于湮灭,化为虚无。
筮坞戍向后退了一步,唇角渗出些许血迹,又被他很快蹭去了。
“痛快!!!!!我已千年未遇到如你这般有胆色的年轻人了,哈哈哈哈!不过可惜……你很快就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嗷嘶嘶!~”九头相柳狰狞嘶吼着笑着,巨大的蛇身下赫然出现了一个不停旋动的紫色光球,那光球越滚越大,瞬间就滚成一个一米左顺直径的大光球,光球上面冒腾着几族巨大的紫色水焰,冒着危险的光芒。
那明亮的光芒刺的筮坞戍宛若烈日之芒灼的他睁不开眼睛,让他不得不微微偏过头去,然而也就是这一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他的心头。
眼前,灰尘滚滚,乱石崩空,一阵阵惨烈的哀叫声从山坡上传来,他急忙低头去看,然而已经太迟了,
山坡上遍布尸体,那百道电芒全部击在巫族弟子的身躯之上,心脏,胸口,头部,密密麻麻的伤口排列出现。
筮坞戍狠狠抬头看着九头相柳,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含着毁天灭地的怒气和刻骨仇恨,任是百年的大雨也无法浇灭。
“如何?心痛了吗?哈哈哈,那就来杀了我啊!哈哈哈哈!”九头相柳疯狂的在山坡上大笑着,庞大的身子剧烈晃动的,震得山摇地动,嘶吼之声震耳欲聋,满眼癫狂疯晃之色,浑身煞气带起滚滚黑云在头顶凝聚,宛若邪神降世。
糖莲子看着不远处这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山河失色的战斗,只觉头痛欲裂,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又涌动出来,蠢蠢欲出的,为何这个九头相柳,会让她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它……到底是什么人。
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黑色雾气,丝丝缕缕,从虚空之中,慢慢凝聚入它身体中。那力量源源不断入它的身体,好像无穷无尽,从诸天万界,不断传输而来,加持在那相柳身上。
每一时,每一刻,他的力量似都在增强,好像没有止境。
筮坞戍握紧手中的青铜古剑,目光则幽幽望向那灵台上的九把神器。
那九件神器也似有所感,在灵台之上鸣颤不已,丝丝白雾从它们中间渐渐凝聚,一把若有若无的剑形在白茫茫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那九头相柳似也感受到了灵台上的变化,狡猾的猩红眸子一滑,巨大的蛇尾重重一扫,再次朝着灵台扫了过去,刹那间掀起一排直有数丈之高,宽达数十丈的水墙,铺天盖地而来,而在水花之中,更有黑色蛇尾夹杂其中,带着无边气劲冲来。却在马上接近灵台之时,被一张冰蓝色的巨大符文挡在了咫尺之距。
轰然又是一阵巨响!水花四溅!灵台在半空中被震得剧烈摇晃起来。
九头相柳万分恼怒的回首阴冷冷瞪着筮坞戍,黑红色的巨鳞蛇尾又是一扫朝着筮坞戍打了过去,巨浪夹着狂风便已扑面而来,那庞大的蛇尾袭上了他的胸口,他的身子立时朝后飞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峭壁上。
“砰!”
碎石横飞,金星飞舞,筮坞戍全身大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乌黑衣襟之上。
那九头相柳似是被他彻底激怒了,已决定要杀之而后快,那九个巨大蛇头的脸突然化成九只骷髅头,那九个巨大鬼物的眼睛里,突然全部红亮了起来,发出深深凶戾的目光,同时仰首,向天嚎叫。
“呜啊……”
筮坞戍身子剧震,神志几为所夺,只觉得周围鬼影闪烁,那鬼哭之声更是如穿耳之锥,直插入了自己脑袋,痛楚不堪。
那九个骷髅头仰天长嚎,片刻后竟是一起扑了过来,风声呼啸,赫然张口血盆大口,如恶鬼一般咬来,筮坞戍眉头紧蹙,御起手中的青铜古剑挡在身前。却只见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口中竟伸出一只干枯手来,霍然长了三尺,五指成爪,重重抓在他胸口之上,,他的胸口上顿时血肉模糊,暗红色的血淋淋而下,
一沾到那些鲜血,那鬼手之上,原本干枯的肌肤突然如有血液灌入,竟是饱满起来。顷刻他的头脑中一阵空白,只觉得全身的血脉一齐翻腾,竟是都往胸口那伤口处倒流而去。
鲜血汩汩从他胸口上流淌出来,宛若河流一般。
筮坞戍被那只鬼手紧紧扯住,全身血脉逆流,痛苦不堪。他的神志不由渐渐模糊,脸色蜡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放开他!你放开他!!放开他!” 糖莲子哭着扑了过来嘶声喊道,她娇小的身子紧紧挡在筮坞戍身前,双手拼命拽着那只鬼爪,使劲吃奶的力气向外拽着,眼泪模糊的捶打着那只沾满鲜血的鬼手,然而却只是徒劳。
“你来干什么!快走!别管我!” 筮坞戍红着眼睛瞪着她大声呵斥,使力想要推开她,但是身子却被那鬼手按的动弹不得。
“你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糖莲子却不听,只是不停使劲力气的去踢打那只鬼手。
“滚开!”那九头相柳似是被她弄烦了,尾巴猛然一甩,便将她娇小的身子甩出百米之外,重重撞在了石壁之上。
“唔……” 糖莲子只觉胸口一阵窒息闷痛,一口血从唇边成珠串的落了下来。
“小莲子……!”筮坞戍身子刚动弹了一下,便又被那鬼爪压制住了。
“小子,连你的命一起拿来吧!”
九头相柳说着身形飞起,鬼手如爪,这一次,却是向着筮坞戍的头顶,直直插下。筮坞戍全身乏力,再也无力抵挡,眼看就要死在这只鬼爪之下。
“妖孽!住手!”一个紫色衣影从山林间飞扑回来,飞身上前挡在了筮坞戍与鬼爪之间。鲜血立即
一个紫色衣影从山林间飞扑回来,飞身上前挡在了筮坞戍与鬼爪之间。鲜血立即打湿了筮坞戍乌黑的衣袍。
“师姐!!师姐!!” 筮坞戍震惊痛苦声音嘶哑的在山林间一遍遍回荡起来,若寒山孤般,悲凉苦痛!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紫苏心苍白的脸笑了笑,抬手抹上筮坞戍的脸颊,:“我听到山中警铃之声,担心你们有危险,便回来看看……”
“师姐……”
“紫姐姐!!” 糖莲子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看着瘫软在筮坞戍怀中,浑身染血,气息奄奄的紫苏心,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含泪恼恨的随手抓起地上一把寒剑,想也不想的便朝着九头烛阴砍过去,那九头相柳似是没想到这不会武功的毛头丫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猩红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怒色,它巨大的鳞尾在地上嗖然一甩,尾巴如藤蔓般缠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卷到了半空之中,九条猩红色的信子在她白嫩嫩的脸颊边充满威胁的喷吐着。
“放开我!放开我!!” 糖莲子厌恶的将脸扭到一边,在蛇尾中用力挣扎着,可是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放开她!” 筮坞戍沙哑着声音吼道,唇边的鲜血因为气血攻心再次从口中流溢出来,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藏紫色的眸子里怒火熊熊,杀气毕现。
那九头相柳却没有理会,只是紧紧绞缠着糖莲子,糖莲子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勒断了,但是她的余光落在九头相柳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时,却蓦的一变,她直视着那九个巨大蛇头,脸色苍白的大声道,
“你脖子上的颈链是莫销魂的!他人呢??!他人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你说话啊!!”
那九只蛇头不说话,只是瞪着十八只猩红色的眼睛冰冷冷的看着她,里面满是暴虐的杀戮和邪恶,尖锐的獠牙在空气中一张一合的,似乎在渴饮人血。
“他到底在哪里?难道……你把他吃了?!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 糖莲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心口埋藏深沉的痛意在看到那个颈链的时候终究被残忍的剜了出来,她终究还是忘不掉他,终究还是牵挂着他,他就像是一把利刃横插在她心口最深处,碰不得,忘不掉,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那隐秘的伤口,便会痛入骨髓,痛不欲生。
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淋漓而下,溅落在布满鳞甲的蛇身上,竟让它有种火灼般的疼痛。
它不懂这为何故,目光滕然恼怒起来,九只巨头凌空而起,齐齐张口血盆大口便朝着她雪白的脖颈咬了下去。
糖莲子紧紧闭上眸子,不敢再看,只是眼泪如小溪般无声无息的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临,耳边却来粗重的喷气声和撕咬吼叫之声,她疑惑地睁开眸子,不由呆住了。
但见其中一只蛇头突而与另外八只蛇头缠斗嘶咬起来。那只蛇头比其他的八只看上去弱小一点,但是打斗的动作却最是凶狠,那尖锐的獠牙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咬在同伴的脖颈上,每咬一次,它也必定会另外几只狠狠咬住脖颈,黑红色的血顺着彼此的脖颈交织着淌落下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它的动作比其他几只都又快又狠,那所向披靡的目光,那阴狠幽冷,充满狡诈算计之色目光,竟然让糖莲子觉得万分熟悉。
为何,这只蛇头的神态竟然像极了莫销魂……而且,那只颈链也是挂在他的脖子上。
耳边,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之声,一串血滴洒落在她脸上,她顿觉脸上一阵火热灼痛,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最后一只庞大蛇头从蛇身上掉落下来。
缠绕在她身上的蛇尾陡然间没了力气,她整个人蓦然下坠,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四周血气弥漫,她艰难的直起身子,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看见那只剩下一只巨头,浑身浴血的相柳妖蛇摇摇晃晃的在她面前站了片刻,猛然间栽倒在地上!
四周又是一阵山石窑洞,尘土飞扬,一层黑色烟雾笼罩上相柳庞大的身躯,又缓缓弥漫开来。
待那些烟雾缓缓散去,相柳所在的地方已经不见了相柳,只有一个幽蓝鲛衣,面容俊魅销魂的男人,浑然是血的站在他面前,他满身都是血,就连那半边脸上也都血肉模糊一片,似是被什么野兽啃咬过的痕迹。
他的脸色白的透明,只是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他看着糖莲子,脸色微微露出些许笑容,
“我早说过,除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到底……是谁……” 糖莲子用手捂着口,哭的断续而哽咽,眼泪纷纷扬扬的落满整个衣袖。
莫销魂没有回答她,只是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双令人销魂的眸子宛若风中残烛一片沉没之色,他勾了勾血染的枫色红唇,,,,
“过来让我抱抱你,太晚……我怕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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