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断仰着脸,轻轻地吸气。
身下撑裂似的疼。她顾不得僭越,抓了赵钺的胳膊,摁出殷红的指印,恍惚以为在摁顽石。
他被她绞得生疼,摁得愉悦,捉了她的手,引着她再用力些,又埋入她胸前咬开小衣,挺腰一狠入,听着连串的哭吟喘息,手腕颈下青筋虬立。
床敷为元红和春液浸透,每一次交合,都让它多一道丘,到后来床敷皱如褶裥,为欢愉妨碍,便被赵钺不耐烦地撤掉,甩在楼阁地上,发出湿淋淋的一声“啪”。
蓬断被他搂着,带来带去地入,咬紧唇忍耐,却咬到伤口,疼得肩背一紧,湿热的深处重重地吸吮起来。
赵钺呼吸沉了,喘了一声,一舔唇,将她提到身上跪坐。
她目乱神迷,风采已尽疏离,与他相向而坐,半含着流不出的泪,翕张檀口,连青萝色的小衣滑到腰际也不知,就将白芙蓉瓣间的饱满,直直地送到他的嘴边。
赵钺含入一端,以唇舌相润,感受到身下动情,掐起她的腿,不吝气力地凿入内里。
太紧,紧得他额际沁出了汗水。
“嗯……”
蓬断蹙眉,抓着他的肩,颠倒得不知始末。
她好像还在常清拾前,拿着那把青绢凉伞,雨中赴邀;又好像回到了葱茏居,在小阁中掀起帘幕,见镕式远远地来,美艳绝伦,扑朔迷离;高热时的体虚与无力貌,被满室花香薰过,显得璀璀如浮光掠影。
倏地雨去天清,兰溪碧月,澄净一新,有手接了她的发,有人抓着她的腕,有颗心为她破了善门智慧:合欢丛里的雀,也怕负……
“也怕负。”她喃喃道。
再回神时,赵钺正看着她。
何为自効骨肉,何为暗渡诱情,蓬断忘记许久,此刻还未能悟得,便被他连身欺入,按进榻间,狂风骤雨般地掠夺殆尽。
床敷湿了一层,床裙湿了一层,床垠处染上水痕,染出约黄面上的艳色。
蓬断埋首入床铺间,赵钺压在她身上,二人交颈,并为一体,削白的玉体被满是伤痕的长腿锁住,放巨物入内,抽插出一阵畅达的水声。
蓬断声哑,已经哼不动了,赵钺便堵了她的嘴,吻咬她的舌尖,腰身绷得紧紧的,贯至更深处,渐渐顶入一重融融暖意当中。
唇舌吞吐间,呻吟声陡然提高。
赵钺轻抚她的腰侧,手向前伸,挤入她与罗衾间,在柔沃的幽田面上,触到一处隆起。
是他自己。
“大王,别……”
蓬断咬唇,轻轻抚上他的手背,却被他顺手扣了腕,按进丝锦中。
秀体宫门,蛮横地被挤开一条缝,撑胀间,门户逐渐敞豁,深而重的玉杵入了琳房,坼裂器壁,搅水灌元。按在腹间的手竟也用力,刺激得她长满浑身缬晕。腿间充沛的情肆意汪洋,掖了相合之人,坠入欲海。
蓬断力竭,就这样昏了过去。赵钺将她抱到身上,静坐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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