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怀里的人儿颤抖个不停,他心一揪,立马下逐客令:「月嫂,你先下楼。」
「但二少爷……」月嫂迟疑不决,思索着应否拉开正在做乱伦之事的二人。
「我说,你先下楼。」耿子骞复述,语气相当重,故月嫂不敢再多说什么,依言照办。
待月嫂已离开房间,耿子骞才松手不再施压,可她的脸仍紧贴着他的胸口,未有挪离半分的意思,她还在瑟瑟发抖,看得他心脏一度紧缩。
他迟疑了下才轻抚她脑后的及肩曲发,放柔嗓音,拿哄小孩似的口吻安抚她的情绪:「没关係的,格格,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理。」
察觉到怀中的悸动有减缓迹象,耿子骞才稍为安下心来,把她轻轻推开下床。
「我先下去跟月嫂交代,等我一下。」
可长腿刚要离开床缘,壮腕一紧,逼得他不得不剎停脚步,循拉扯的力度看去,先瞧见光裸的藕臂,再来的是一张写着惶恐慌张的小脸,四目交投的一瞬,他几乎可以循着空气感受得到那双眼眸里熔满恐惧不安。
心头发酸,他得费点劲才能抑下不断涌上喉头的呛人涩味,并且拉开壮腕上那只小手离开房间。「我很快回来,你先睡一下,乖乖等我回来。」
好不容易说服月嫂保守秘密后,他返回房间里,一爬上床,还没来得及伸臂把她重新拥入怀中,她便像只寻求主人安抚的小猫般主动黏到他的身上去。
事实上,自他强行佔有她的那晚以后,她变了,变了个人似的。
她不再跟他说话了,整天像个吹气娃娃似的,只会在床上发出咿咿哑哑的声音,其馀时间都不言不语,但只要他主动求欢,她都会迎合,不像之前那样诸多顾忌,也不会像过往一样老是拿累充当藉口。她有配合他的步调,在哥出差这段接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晚上都有听话来他的房间与他共枕,可她的过度迎合始终没法让他高兴起来,皆因如今如受惊小猫般倚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很不像她。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会有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既有信念在短时间内被摧毁时,为防止精神崩坏,人脑的自我防卫机制就会自动启动,会下意识依赖摧毁者,甚至认同摧毁者的所作所为——
这一点,他很清楚,正因为太清楚,才会决定狠下心肠摧毁她所坚守的,如今,妨碍他们的隔膜已摧毁了,可他到头来却悲哀的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就是他捨正就偏所换来的恶果吗?
因为自私,一切都难以挽回,无论是现在或是将来,甚至是过往共同拥有的回忆通通都因为他的私心而毁于一旦。若果他能够再大方一点、再宽容一点,情况就不会变成这样,事已至此,追悔莫及,唯能做的就只有竭尽所能弥补过失——
正如他再不想承认,终究得承认他的格格已成为了哥哥的女人,现在他所做的只是令人不齿的第三者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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