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查理斯,他回来了。”掌心里,是女孩细软的肌骨,像脆弱的雏鸟。
苏郁直接一改刚刚的懒散样子,就撑着裴厉的肩膀直起身子:“你们见过了?”
裴厉颔首。
两人都清楚,这个节骨眼查理斯回来意味着什么。原本就是为的趁威尔逊在这个关头急于立声望稳住脚跟,可一旦碰上布朗家族内斗的当口……
这次任务的结果将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的了。
“直接拿威尔逊做突破口吧,这里警戒太严密,自己去勘察反倒惹人生疑。”这几日苏郁夜里醒来,枕边都是空荡荡一片。她知道裴厉是怕她担心,可他什么事都自己担反倒更让她不安。
见他只是挑了眉头看她,不发一言,苏郁急了,口不择言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清楚,布朗家族最大的毒品加工厂,还有那么一群杀人如麻的……唔……”
男人吻得很凶,谁能想前一瞬还兴致盎然漫不经心的男人,后一瞬就像被触了逆鳞,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苏郁恼得很,恼他这样以身犯险。忿忿地推他肩膀,抬着漂亮的眼睛去瞪他,却因吻得太深,眼里都像盈满了了汪汪春水。
两人的气息交缠,男人滚烫的视线像要生吞了她。
两人的关系里,裴厉从来都要比她坦荡得多。
她不敢看他,可又挣不开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只好勉力把手撑在他肩上,试图隔开距离。
“躲什么?嗯?”边吮吻她的唇瓣,边喃喃地逼问她,眼里的野像要漫出来。
他咬的很凶,带着雄性动物掠夺与占有的天性。
男人的强势有力和女人的纤细单薄像是火苗,在空气里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苏郁抻直了胳膊抵在他肩膀上,男人的锁骨很明显,掌心抵上去,下沉的力道和宽阔的臂膀带来的压迫感只增不减。
和近几日的缠绵不一样,裴厉的吻像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不进去,只是含着她嘶磨,磨到她唇珠泛红充血,唇角被牙齿磕破,磨到她眼角沁出红意,却生生地挨着,只默不作声地反抗。
苏郁看着是个软乎乎的性子,实际上执拗得厉害。
唔……不要哭,苏郁尽力往上仰着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可真气啊,气自己这样不争气,可更多的,是气裴厉。
她真的好难过啊,他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把所有的危险都自己抗,她算什么,为了保护好她,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冒完全没必要的险是吗?
第一次强迫她是,现在执行任务是,诱她和他在一起也是……他总是这样,这样自以为是。
裴厉亲眼看着她从眼里水雾氤氲,到克制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小小的唇珠被他咬破了,细密的纹理集于那幼幼小小的一处,轻轻地绽开血丝。
他以为他会心疼的,可他没有。
像是彻底撕下了谦谦贵公子的皮,只剩骨血里的杀戮和冷厉:“哭什么?”声音像掺了血的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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