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晨双手用力挣扎,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出血痕。
傅廷宴将她的狼狈收进眼底,不住冷笑,“上个敢针对我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你们以为自己有几条命供我玩?”
宋思晨咬紧牙关,“我们是警察,不可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许南汐听到这话,目光透出几许茫然。
曾经,她的心态也是这样的。
“警察?”他冷冷笑开,“警察又怎么样?只要我现在放个命令,你马上能变成个妓女。”
“你敢!”
许南汐压制不住心里那口气,冲上去就要动手。
傅廷宴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翻转揽进自己怀里,“小野猫。”
“野你大爷的!”许南汐没好气骂了句,趁机凝聚力气,手肘重重捣在他胸口。
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傅廷宴皱了皱眉,别说,还真有点疼。
许南汐咬着牙冲他吼,“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他冷笑声,不以为然,“那是什么东西?”
“也是,你一个禽兽哪会懂人性。”
她拼命反抗,欲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傅廷宴却死死扣紧了她的肩膀,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
“许南汐,查封我货物的要是别人,现在早变成了一具尸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动她,你最好乖一点。”
“你放开我!”
她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指尖凉得很,压根不像个正常人的体温。
傅廷宴按住她肩膀的力道收紧,指尖坚硬仿若钢铁,要生生在她肩膀上抠出五个洞。
许南汐疼得变了脸色,身子微侧下,试图将痛苦减轻到最小。
男人见状,嘴角拉开抹狠戾的笑,“你刚刚不是骂我禽兽吗?”
“是,你是禽兽。”她气得口不择言,“你这种禽兽就不应该活着,你就应该去死!”
在她眼里,黑帮势力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存在。
只有将他们彻底铲除,才能换来太平。
“对,你没说错,我是禽兽,”傅廷宴笑着重复她的话,眼中却有怅然和悲凉一闪而过,“你骂都骂了,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禽兽会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他招来侍者,将车钥匙递给他,在他耳边低语吩咐了几句。
侍者拿了他车钥匙,转身离开包厢。
傅廷宴又给程凯发了条短信,吩咐他去做一件事。
过了会儿,两人相继回来,侍者手上戴了一次性手套,手中拿着她的佩枪。
程凯则拎了一个男人过来,还拿了副崭新的手套。
那男人进包厢后就跪在了地上,不住跟傅廷宴磕头求饶。
许南汐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他戴好新手套后把枪拿过去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不说我是没有人性又不该活着的禽兽吗?我禽兽给你看看。”
“……”
弹匣已经装好,傅廷宴将枪调试上膛,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地上跪着的人。
“你们局子里应该有规定佩枪不能离身吧?”他握紧枪柄,“要是你的枪丢了,还杀了人,你说,周尉迟能不能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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